楚小荷想了下说:“还是要抹磨成粉,如果遇见受重伤的时候,点出半个手指甲的微小份额,掺假在二两金疮药中,就能变化奇效,而后辅以狼油药膏,不留伤疤。”
我道:“那我这剩下的血竭,你就给我磨成粉,调制好金疮药,给我备上,本少主可不想跟她似的那么笨。”
“知道啦,少主大人。”楚小荷接过,这就是她的活儿了。
我最后瞄一眼,离开了这春光乍现的马车内部。
赵玄策他们带回来31匹狼,还好白奇伟他们去接应了,不然这帮战士一路上绝对累趴窝了,恐怕天黑了都赶不回来。
另一边,宗经略他们也回来了,战士们赶了一天的路,也是体能偏弱,累的吃过饭以后就睡了。
总归,是紧张而平安无事的一天。
晚间在主帅帐篷之中,我们依旧小聚,喝点酒,吃点花生和松子。
云开朗刚坐过来,就一拍我肩膀道:“侥幸~侥幸啊!”
“什么侥幸?”我不懂了。
云开朗抓一把花生道:“我和师傅回去送伤员,刚刚得知,五原城各个商户都要缴纳相应的赋税,但凡是没有得到城主府开启的免税令,全部行当都要征税,除了医药,现如今各行各业都不好做,万幸上一次我师傅没有要将军府,对方开了免税令,我们当时没觉得什么,还觉得有点亏,现在一看,还真是派上大用处了。”
是这样吗,上次回去,我也听老娘嘀咕一嘴,没怎么上心在意。
王者道:“现在各家势力,包括将军府,想办个酒楼的免税令,那都是难上加难,托人找关系,上万两银都不行,连城主府的老部下匡华灿去办,都给拒绝了,说税收是铁令。”
赵玄策不理解了:“老宗,这是什么情况?”
宗经略长吁口气:“长安城刚颁布新法令,对抗匈奴战死的将士,死一人赔付100两银,在平常中死亡的将士,死一人赔付200两银,如此,大幅度削弱了各个城池的战斗能力,土皇帝们要想闹腾点事,或是做好防守,那就得有钱,城池中贩夫走卒,各行各业,每一个关卡都有税收。”
我皱皱眉道:“过去的时候,老百姓的赋税已经很重了,这又加了?”
“正常。”林明喆道:“习惯就好了,你们看到我家正堂,供奉着一个大腿粗的竹筒子了吗?”
“看到了,咋?”我们问。
林明喆道:“每到赋税过重之时,就会出现游行商贾,游行商贾游离四方,小物件倒买倒卖,我祖上林隐就是背着那竹筒子,走南闯北,积攒财富,闯下了一点家业,他老人家祖训说,掌权者总归是会给老百姓一些活路,而商贾,就是存活在最后的人。”
蒙乐语道:“难怪,看你们家没有店面,只是偶尔走点小货就能维持家业。”
林明喆点点头说:“表面上,各行各业有很多税收,其实还是有很多空子走,商贾有着敏锐的贸易嗅觉和对市面的了解,例如许家堡的酒楼浴场,不是时常有人拎着一筐鸡蛋,几包盐的来找,在存活的路上,只要肯动脑子,总归是能活下去。”
我苦笑了:“那也赚不来几个钱,万一要是赔了呢?”
林明喆道:“市面上的价格起起伏伏,赔钱是正常的,多赔几次也就赚钱了,例如你500两银收了20头猪,我预算,今冬价位上涨,在来年三四月份,就会降价。”
“啊啊啊~”众兄弟惊呼:“那今冬赶紧卖掉,咱可不能赔了呀!”
“切~”我大手一摆道:“咱怕什么呀,兄弟们两三天猎狼91匹,少说2万两银,这不又回来了?”
林明喆摇摇头说:“开源节流,这是一个词,两种意思,你掌控兵权,有着难能可贵的开源之力,却也要懂的节流积累,日后没有狼,你有本金也可以在城池之中走一些货,有兵权,要会用。”
我琢磨下,乐了:“好像,当商贾还挺有意思的,哎~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日后没有狼了,我们可以在城池之中来回走货,贸易,运送货物,保护商旅,各种挣钱是吗?”
林明喆道:“就是这样的,不过半路上山贼强盗极多,不好走,尤其是马,从我们这5000两银的马,半路上各路绿林好汉截道,有本事运送到南疆,那就是上万两银,可是通常,一般人没这本事。”
赵玄策笑笑道:“我倒是能去南疆,不过许家堡有规矩,不卖马。”
宗经略接话道:“我们年后霸占杨家兵堡,可以做一些朔方城到五原城之间的生意,朔方往西,就是武威,酒泉,核心贸易城酒泉再往西,那就是与中立城战争不断的敦煌,玉门关,所以朔方城的物价,通常情况下,还会比我们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