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吴采尔轻轻一笑,对着崔文卿遥遥作礼道:“公子,还是请你将这首诗念出来为妥。”
崔文卿自知无法推托,轻轻颔首表示同意,在众目睽睽之下略微斟酌有倾,宇扬顿挫的高声吟哦道:“在下所作咏菊之诗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只闻“哄嗡”一声骚动,所有静听的人们全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露出了惊骇莫名,震撼不已的神色。
这首咏菊之诗,当真是霸气凌然,傲骨铮铮,全诗上下更是透着一份让人后背生寒的凌冽杀气。
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
好一个冲天香阵透长安!
好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
将那菊花开,百花灭的峥嵘之气尽显无疑。
更将那菊花满长安,尽带黄金甲的绚丽美景诠释而出。
使人闻之便忍不住生出磅礴大气之感,小小菊花能这样了得,也实在可见作诗者高超的渲染水平。
从古到今,只怕此诗可当咏菊第一,而此诗一出,所有咏菊之诗都会黯然失色。
可以说,崔文卿的这首诗,不单单只是当世名篇,更可列为千古绝句!
见到众人震撼不已的神情,崔文卿止不住阵阵庆幸。
要知道这首诗可是反唐义军首领黄巢所作,自然满是杀气,凌冽无比,特别是那句满城尽带黄金甲,更显黄巢将要颠倒乾坤,将阴阳易位的壮志雄心。
好在这个世界历史走入了岔道,并没有出现黄巢这个人物,故而也没有此诗的问世,倒让他白白捡了一个便宜了。
陡然之间,王别驾脸色渐渐涨红了起来。
他想要开口挑一挑崔文卿这首诗句的毛病,然想了半响,却是觉得此诗竟是完美无瑕,当真连一丝一毫的缺点都没有,让他大觉哑口无言。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当真要让她们从正门进入不成?”
想到这个问题,王别驾心内更觉难堪,一阵阵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候,崔文卿压了压手,示意议论不止的人群稍安勿躁,这才对着王别驾冷冷问道:“别驾大人,敢问在下所作的这首咏菊之诗如何?”
王别驾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更不敢妄言惹恼众怒,只得颔首言道:“崔公子此诗委实不凡,可为当世一流。”
他的话音刚落,苏轼已是不满一哼道:“什么当世一流,文卿兄这首咏菊可谓古今绝品,此诗一出,所有咏菊之诗都是黯然失色,难道你还想贬低不成!”
“对。”陈县令点头言道,“目前崔公子以及维密娘子们所作的四首诗均非凡品,还请别驾大人能够履行承诺,让维密娘子们从正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