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点点头,咳嗽了数声这才轻叹言道:“不瞒崔兄,在下名为姚徒南,乃润州人士,以贡生之身入学国子监,目前在广业堂就读。”
司马薇好气又是好笑的言道:“既然你乃国子监学子,难道就不知道高仕雨的霸道厉害?为何要闯入宴会打扰其雅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闻言,姚徒南又是一声轻叹,这才言道:“司马小姐之言在下岂会不知?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若柳,否者我也不会冒险前来了。”
一听此话,崔文卿和司马薇顿时一愣,同时望向了站在姚徒南身边,难掩关切之容的美丽女子,紧接着司马薇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言道:“呀,我记起来了,这位姑娘莫非便是宵香阁的头牌清倌人君若柳小姐?”
那美丽女子略显腼腆的颔首道:“对,奴家正是君若柳,姚大哥也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说完之后,她看了姚徒南一眼,美目中隐隐流淌着淡淡的光泽。
“靠!这两人看起来有奸情啊!”
崔文卿立即看出了端倪,心内也是大概猜出了姚徒南被高仕雨殴打的缘由。
司马薇却是毫无察觉,反倒好奇问道:“对了,刚才高仕雨为何要动手打你?难道是为了柳姑娘?”
姚徒南点点头,苦笑言道:“不瞒两位同窗,我和若柳均是润州延陵人士,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然五年之前,若柳家中遭遇变故,他的父亲为了还债,将她也卖到了风月场所当中,即便如此,若柳他依旧是出淤泥而不染,即便是身在青楼,也依旧恪守女子本分,原本我打算待到赚够银两,便为她赎身,没想到却因为她弹得一手好琵琶,被洛阳城宵香阁东家看上,从而被带到了洛阳,而因琵琶手法的了得,身价也是倍增,我所存银子的速度,已是赶不上她身价所涨的速度了。”
闻言,崔文卿听得一阵默然,司马薇已是暗自叹息不止。
姚徒南继续说道:“原本我也想参加科举,及第改变自己的命运,只可惜今岁科举应试却是一败涂地,而这段时间高仕雨似乎看上了若柳,经常借故饮宴之机相邀她来弹曲,我放心不下若柳的安危,就暗中跟来了,没想到却被高仕雨发现,遭到他的毒打。”
崔文卿问道:“那上次我见你的时候?”
姚徒南苦笑道:“上次也是因为高仕雨之故,说起来,真让崔兄你见笑了。”
听罢这一切,崔文卿忍不住感概言道:“真是一对痴情人儿啊,一个情字,也不知折磨了多少痴男怨女……”
司马薇也是一阵默然,心内更是生出了同情之感,轻声询问:“那面对目前之状况,不知你们打算怎么办?”
姚徒南紧紧握住了君若柳的纤手,苦笑言道:“目前唯一的办法,我也只能努力考取科举,若能及第赚的一份俸禄,说不定倒是有为若柳赎身的可能。”
听到此话,君若柳满是感动的言道:“姚郎君,不管如何奴家都会等你的,不管等多久……”
见到两人执手相握,含情脉脉的模样,崔文卿和司马薇都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特别是司马薇,更是觉得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心弦被此情此景轻轻撩拨着,也让从来没有体验过爱情滋味的她羡慕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