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
......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在外面紧张等待的张妈妈连忙看了过去,见水柳儿安然无恙的抱着琵琶走了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快步走上前,打量了水柳儿一圈之后,便越过她的肩膀朝着里面看去。
“怎么样?没事儿吧?”
水柳儿笑道:
“二公子喝醉,已经睡了过去。别让人来,惊扰了二公子。“
张妈妈隐约看到夏侯廷安的衣角,听着里面的确是没什么动静了,心中稍安。
“不如派人将他送回夏侯府——”
“他现在这样子,送回去必定会招人议论,指不定还会给咱们惹来麻烦。他想在这睡,便让他睡就是。“
这种事情,对于西陵城中的公子哥而言,是再正常不过。
只要不过分,他们家中也不会太过追究。
“那...那要不要找人来伺候他梳洗了休息...”
张妈妈轻轻扇了扇,房间内的酒气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
这还是站在门口,里面还不知是什么样呢!
真是难为了水柳儿!
“也好,喊个人来吧。“
水柳儿回眸看了一眼,将碎发别到耳后,笑吟吟:
“到底是夏侯府的二公子,如此模样未免太过不堪。咱们只管今天把他伺候好了,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接他回去。”
张妈妈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便点点头。
水柳儿打了个呵欠,素手掩口,一双水眸端的是水灵动人,还带着几分天然的妩媚娇软。
“今儿我累了,就先回去了,这身上的酒气可真重...“
水柳儿红唇轻轻一撇。
“剩下的,烦请张妈妈多费心了。”
说完,她便抱着琵琶,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妈妈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奇怪。
水柳儿对夏侯廷安这样的人一向是不太看得上的,但今天却格外耐心。
甚至这屋子里已经脏乱成了这模样,她居然也忍了下来。
但她也没想太多,水柳儿的脾性一向极难琢磨。
她忍着那味道先将门关了起来,而后喊了人过来收拾。
......
第二天一早,夏侯廷安是被一阵嘈乱的吵闹声惊醒的。
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了江羽织的声音。
他艰难的坐起身,却觉得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正在这时,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夏侯廷安,你给我出来!”
一个人闯了进来,满面愤怒,正是江羽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