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阮姑娘,请你向皇上说明,这个宁王妃为何是假的。”林万山一脸的焦急,似乎对于爱女的失踪十分的着急。
“启禀皇上,妾身与王妃感情极好,之前王妃一有空闲便和妾身坐在一起闲聊,彼此甚是之心。可是十天前,王妃几乎不再见妾身,妾身心下奇怪,还以为王妃有恙在身不便打扰,过了几日便前去探望,谁知仍被挡在门外,妾身多次问询结果都未得见,直到昨日,妾身借口冬至节要回家团圆向王妃告假,这才得以相见,却偶然发现王妃左手掌心有一道疤痕,那疤痕一看就是多年旧伤,可是妾身知道,王妃左手从来未曾受伤,那疤痕从何而来呢?回想之前种种,妾身肯定这个王妃是假的,王爷又未曾在府,一想到不知是何贼人将王妃掳了并假扮王妃,定是有什么阴谋,妾身坐立难安,只好趁着离府去了侯爷那里禀报,还望皇上能尽快查到真相,早日救出王妃姐姐!”燕阮言辞恳切,说道动情之处,双眸泪光闪闪,几次以帕拭泪。
大殿上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怀疑林婉月的真假,听着燕阮的说辞,再加上今日宁王妃几次三番的推脱不弹奏琴曲,确实不像是真的,那么真的宁王妃哪里去了,今日宁王也未曾出席宴会,是不是两人双双遇害了?各种猜测在众人心中涌现。
“老三家的,在府里你罚过燕阮?你有什么话要说麽?别怕,有母后替你撑腰。”皇后轻轻皱着眉头,语气柔和当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绝对相信眼前的林婉月是真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由始至终只有婉月一人,婉月实在不知燕阮姑娘的说辞是从何而来。”林婉月缓缓起身,声音不卑不亢。
甄臻看着林婉月云淡风轻的样子,眼中射出仇恨的光,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脸,你就装吧,明明是个假货,还学那个贱人一样的神态和语气,一会儿可不要哭着求饶。
证明这个林婉月是假的,那么真的林婉月就永远不要回来了,爹爹已经在暗中寻找林婉月,一旦发现就杀了她,为自己报仇。等已经死了的林婉月确定了身份,看你这贱人如何收场!
由于情绪波动过大,甄臻感觉心跳如擂鼓,喉咙发紧,喘不过气来,她紧紧捂着胸口,闭上眼睛狠命的往下压了压,这次稍稍缓合了一些。
自从上次宴会之后,中了林婉月下的毒,多亏了自己才捡回一条命,可是心绞痛的病症时不时的就发生,疼痛难忍。
神医如曦说这是中毒后留下的后遗症,将会伴随她一生,直至生命的终结,所以她对林婉月的恨意滔天,不杀了林婉月难平自己的心头之恨。又怎么可能会与她重修旧好?
今日她的举动完全是有人授意,她明知这是遭人利用,却仍然去做了,皆因为她恨不得林婉月死,被人利用又算什么。
“你手上为何缠着绷带不敢示人?真的有伤吗?莫不是为了掩饰不是真正的王妃,没有她那样的好琴艺,怕露出马脚而故意找出来的推脱之词?”甄臻忍不住出声斥道,仿佛已经吃准了她不是真正的林婉月。
众人则是看向林婉月的双手,左手确实缠着绷带,再结合刚才她确是百般推脱,有些人便信了七成。
“皇上,老臣爱女左手不曾受伤。”林万山说道。
“老三家的,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皇后目光关切。
林婉月抬起左手,让众人看个明白,整个手掌和手指都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的,“昨晚不当心打翻了茶碗,被滚热的茶水烫伤,不能见风,于是包的严实了一些。”
“恐怕是为了遮住疤痕吧?”甄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中隐隐带着兴奋,倘若爹爹的计策成功,林婉月必死无疑;倘若被这贱人逃过一劫,只要证明这个林婉月是假的,那么真的林婉月就犯了欺君之罪,无论如何,这次林婉月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