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张绣的身边,但却是要强,要发挥出举足轻重的作用。
如此,蒯家才有更重要的地位,所以有一丁点的机会,蒯良都会积极为张绣谋划。
为他自己!
也为整个蒯家。
张绣脸上来了兴趣,问道:“先生打算怎么谋划文聘呢?”
蒯良回答道:“要谋划文聘,得了解文聘的秉性。且容卑职,为主公阐述一下文聘的大致情况,这是极为关键的。”
张绣道:“愿闻其详!”
蒯良侃侃而谈道:“文聘这个人,是地地道道的荆州人,寒门出身。在刘表抵达荆州前,他并不得志,只是一个普通人。”
“刘表到荆州后,拔擢文聘,令其执掌军队。在短短数年,文聘一跃成为军中的大将。若说刘表最器重最信任的人,不是蔡瑁,不是蒯越,也不是其余人,就是文聘。”
“他是刘表最信任的人。”
“文聘此人的秉性,忠义为先。他认定的事情,不可能变更。他忠于刘表,死心塌地的,几乎是不可能改换门庭。”
“文聘极为忠心。”
蒯良继续道:“卑职原本的打算,没想过谋划文聘。只是今天,刘表赏了文聘一百军棍,又完全不处理刘琮,反而加重处理文聘,让卑职看到了机会。”
“通观整件事,从一开始,文聘就极力阻止刘琮,不希望刘琮下令动手。”
“是刘琮一力要求的。”
“军中士兵,都知道此事。”
“命令是刘琮下达的,事情到最后,刘琮什么事儿没有,偏偏文聘成了顶罪的人。这样的结果,在军中传开后,许多的将士不满,纷纷为文聘抱不平。”
蒯良微笑道:“这时候运作,是有机可趁的。只是卑职,不清楚主公对文聘印象如何,所以连夜来请示一番。”
张绣笑道:“文聘此人,有大局观,武艺不差,是一员智将。这样的人,我自是希望能招揽到麾下的。”
“事实上白天当着刘表的面,我向刘表提条件时,都曾考虑过讨要文聘,但最终熄了向刘表讨要的想法。”
“一方面,是刘表器重文聘,那是他倚重的大将。另一方面,也诚如你所言,文聘的确对刘表忠心耿耿,难以撼动。”
张绣说道:“所以我没有提出讨要文聘的条件,只是让刘表惩罚文聘。如果先生能有办法,那自是最好的。”
蒯良轻笑道:“招揽文聘,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必须让文聘心冷后才行。”
“卑职的谋划其实简单,就是不断制造文聘对刘表的不满。尤其有刘琮视文聘如猪狗一般,要让文聘对刘表失望,对刘氏失望,不是什么难事。”
“主公认可,卑职就准备徐徐图之。”
蒯良一副为张绣打算的神态,说道:“即使是困难,但胜在事在人为。”
张绣期许道:“如果能令文聘归附,在荆州上下,就等于是彻底架空了刘表。以后要进入荆州,更是易如反掌,我期待先生的结果。”
蒯良道:“卑职自当全力以赴。”
顿了顿,蒯良说道:“主公还需要小心刘琮,虽说刘琮办了坏事,但他深受刘表的喜爱,更有蔡氏吹枕头风,一旦刘琮敌视主公,对主公会有些影响。”
“区区刘琮,不足为惧。”
张绣笑说道:“先生,你要谋划文聘,刘琮就是绝佳的切入点。你安排军中的人,散播一点舆论,就说刘琮恨文聘无能,擒拿我失败。”
“刘琮不出手,自有人替他当打手,要讨好刘琮,会对付文聘的。”
“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顿了顿,张绣继续道:“再说刘琮,你只需要传出消息,说刘琮被关了禁闭后,一直想报仇雪恨。刘表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手中吃瘪,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再轻易出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表会打压刘琮的,不会让刘琮再出手的。有刘表他只,我们完全不必担心。”
“主公英明!”
蒯良道:“主公这一招借力打力,足以对付刘琮了。”
说了刘琮的事情,蒯良不再逗留,起身就匆匆离开。
张绣送走蒯良,才回到书房。
黄承彦道:“江平啊,你得了蒯良的襄助,在荆州这个地界来说,等于是文王得姜尚,刘邦得张良。蒯良的能量太大,也相当的聪明。”
张绣微笑道:“这都是刘表不能任贤用能,如果刘表贤能,令荆州上下效力,不至于如此。我能得到蒯家的效忠,的确帮助颇大。”
他和黄承彦说了许多话,也说了关于黄月英的事情,抵近深夜才去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