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回答道:“大公子,我们的骑兵,损失极为严重。四千精骑,只剩下两千人,折损了近两千人。当然,有一些骑兵逃散了,但这次的折损极大。除此外,逃回来的步兵有六百余人。”
“混账!”
马超听到庞德汇报的结果,气得大怒。
四千精骑,有两千人损失,即使逃散的有两三百人,也意味着战死了一千八百余人。
这让马超难以接受。
尤其张绣俘虏了马腾,可以预见,马腾的四千精骑也败了。这一遭,此番自西凉出兵的马家军,近乎于是全军覆没。
先是马休的八千步兵。
然后是马腾的四千精骑和两千步兵。
算上他还有近两千的折损。
这一战,便折损了近一万六千余人,这是极大的损失。
庞德沉声道:“公子,如今的情况下,卑职建议不撤回陈仓县,径直回凉州去。在陈仓县城内,韩遂还有一万多兵力,而我们不过三千余人。万一,韩遂直接起了歹心,要对付我们呢?到时候,您的处境会非常不妙。而且就算韩遂不起歹心,恐怕陈仓县也守不住。”
马超思索一番后,摇头道:“不,我不会撤走。”
庞德道:“万一韩遂对付我们呢?”
“他不敢!”
马超昂着头,掷地有声道:“有我马超在,他不敢出手。韩遂的确是阴险,但他知道我们骑兵的厉害程度,不敢和我们交锋的。更何况,如今的情况下,张绣杀来了。韩遂如果和我们内斗,他守不住陈仓县。”
庞德叹息一声,说道:“公子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办吧。”
“走,回陈仓!”
马超恨恨的望了眼浮涂山所在的方向,带兵快速往陈仓县去。当马超抵达陈仓时,还不到中午时分,他径直入城,然后回到自己的军中,没有过度的声张。
马超不去声张,消息却传入了韩遂的耳中。
韩遂得知马超铩羽而归,当即就安排了韩图,让韩图去打探消息。
韩图是韩遂的远亲,也是如今韩遂的谋士。
时间不长,韩图回来了。
韩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进入中军大帐,拱手向韩遂行礼,兴奋道:“将军,马超和马腾的消息,打探清楚了。”
韩遂直接站起身,来回的踱步,脸上有笑容,道:“别急着说,让老夫猜一猜。昨晚上一战,马腾一开始率领四千精骑和两千步兵出战,当时马超是没出去的。”
“在马腾离开许久后,马超才悄然领兵离开了陈仓县。”
“如今,马超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莫非马腾遇到埋伏落陷,马超自己也损兵折将。”
“此事是否正确?”
韩遂看向韩图,很是期待。
韩图点头道:“将军英明,马腾的确败了,而且被张绣俘虏。除此外,马超昨晚上带去的四千精骑,回来只有三千人,有一部分是步兵。马家军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
“好,好,好!”
韩遂背负双手,仰头大笑,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
韩图道:“可惜的是,马超没死。如果马超和张绣交手,也落在张绣的手中,或者是被张绣当场斩杀,凉州马氏就可以除名了。”
韩遂惋惜道:“的确如此,如果马超死了,马家就可以除名。唉,如果马腾和马超被擒,那也就好办了。偏偏是马腾被拿下,马休生死不知道。唉,可惜,可惜!”
韩图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神色,建议道:“将军,马超的兵力,不过是三千余。我们如今,比马超强太多,如果先拿下马超呢?”
“不行!”
韩遂立刻就否定了。
韩遂眼神睿智,正色道:“第一,马超悍勇无匹,没了阎行在,我军中的将领没有一个人杀得了他。如果马超要离开陈仓,我拦不住。”
“到时候马超先回到凉州,咱们自己的后方就乱了。”
“这个后果我担不起。”
“第二,如今处在和张绣对战的关键时候,现在对付马超,等于自毁城墙。而且和马超交手,我们也会折损很多兵力。”
“如今,马家和张绣结仇,马超势必仇恨张绣,能借助马超抵挡张绣,何乐而不为呢?单单是我们的力量,要抵挡张绣很困难。”
韩遂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道:“这一切,还不着急。尤其马超虽然悍勇,但他没有马腾的那老谋深算。马腾看似憨厚,实则狡诈无比,不易对付。马超不同,此子虽然悍勇,却是有勇无谋。对付马超,并不困难。”
韩图道:“将军英明!”
韩遂吩咐道:“你去传令,责令驻守各城门的士兵加强戒备。除此外,再派出哨探,严密打探张绣的情况。本将现在,要去会一会马超,把情况摸清楚。”
“喏!”
韩图得令,便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