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他，最多也就只能控制四个精灵的灵力就是极限了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算是控制五个精灵的灵力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上限恐怕要在六个以上。

因为时间过短，加上精灵们有的呆在临界还没有降临地球，以及折纸这样还没有变成精灵的情况，想要在轮回者降临之前封印齐所有精灵的灵力几乎无法做到，但陆宁预计的，还是最少要封印七到八个精灵的灵力。

虽然他未必能控制的了这么多灵力，但体内多一份灵力也无妨，说不定真正战斗起来的时候，一个小宇宙爆发或者深度黑化之类，进一步提升了掌控力，就能完全发挥出所有灵力的力量了。

第一次使用嗫告篇帙的力量，陆宁也有点兴致勃勃。

在触及到这本书的情况下，他只要意念一动，想到要检索什么方面的资料，这方面的信息就会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诸如琴里今天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十香的准确胸围等等，也都是能一瞬间就查询到准确的信息，遗憾的是查询到的只有信息，并没有身临其境的那种画面。

陆宁闭上了眼睛，不断的通过嗫告篇帙来查询一条条信息，就仿佛一个初次接触‘百度’的上网少年。

越是查询，陆宁就越沉浸在其中，隐约有种沉迷的感觉，因为这种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知道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发生的任何一件事的力量，实在是有点令人迷醉。

“这就是……全知的力量……”

过了足足数分钟，陆宁才睁开眼睛，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

虽然仅仅是局限于这个世界范围内的全知能力，但仍旧是能让陆宁体会到，可以谓之‘神’的能力的一点点感受。

这个‘神’并不是那些二次元世界的神，也不是什么神话传说中的神，那些存在对陆宁而言都仅仅只是个人物角色而已，比人类更强大的种族和存在，并不算是真正的神灵。

对陆宁而言，真正能够让他觉得，可以定义为神的存在，唯有掌握着全知全能的力量，一念间可以知晓多元宇宙的一切，一念可以塑造无数个多元宇宙，一切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合集。

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算是真正的神。

而对陆宁而言，这样的存在目前还只存在于想象中，哪怕是梦魇空间，也最多只是靠近那个高度，并不是站立在那个高度。

当然。

梦魇空间在某种意义上，也已经算是全知全能了，掌控二次元世界的一切，可以随意的抹灭一个动漫世界，时间与空间甚至人类的思维还无法意识到的概念，都被它所掌控着。

如果说陆宁想象中的那种概念存在是最高层次，那么梦魇空间就比其低一个层次，单一世界内的全知全能则再低一个层次。

而嗫告篇帙这个天使，则是能通过其全知的力量，稍微触及到第三个层次的一部分。

即便是这么大的差别，也仍旧是令人沉醉的力量。

这还仅仅只是全知，而并非全能。

人类无法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只有神灵……这句话实际上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去理解，如果人类真的拥有了全知全能的力量，那他也就的确不再是人类了。

因为仅仅只是接触到这无比狭隘，有着巨大局限性的‘全知’能力，都让陆宁隐约觉得，自己的一部分观念被改写了。

若是拥有了真正的全知全能，也许短时间内还能继续保持人类的心灵和观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待事物的概念必定会发生越来越大的转变。

想到这里，陆宁又不由得有点怅然。

有欲有求才是人类，如果他有一天真的掌握了那种层次的力量，也许一切就都彻底改变了，思维逐渐淡化，目光透过无尽时空，观看着亿万宇宙的生灭……

也许生为人类，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也许那样的存在，也会封印自己的能力和记忆，投身于各个世界的各个生命中，去体验生命拥有的情感，去体验带着欲望，满足欲望的愉悦，体验被否定，得不到的痛苦。

如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么梦魇空间和主神空间这些存在……

想到了这里，陆宁觉得自己的眉心有种胀痛感，他无法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想象那种层次的存在的想法。

但陆宁总觉得，他的那个念头，也许……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

在短暂的失神过后，陆宁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