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个藏不住话的,最近憋屈得狠,要爆发出来,冲宝玉嚷道:“明摆着是李嬷嬷拿大,见您不要,那就必须给她了。她多少是您的奶娘,您不说话,也就随她。凤辣子……算了,凤辣子不管也好,总归是吵架,我给您吵她便罢了。可那外面的,酸秀才腐举人的乱嚼舌根,特别是那个假惺惺的林修竹,你也不回他一两句辩辩理?”
宝玉摇摇头,不接晴雯的话把。别看晴雯态度不好,其实最是疼他不过。这是替他叫屈呢。
他让袭人过来点,舀一勺花白玉露,抿一口,又吐掉。
“还是李纨大嫂子送来的?”
晴雯竖着眼睛喊:“爷,我问您话呢。”
“小女子,少问些有的没的。”
宝玉敲了晴雯的脑袋,晴雯缩起头,气呼呼瞪着他,他也不理。看见袭人点点头,回说是李纨大嫂子送来的,起身往外走。
“急什么,急什么……”
一边喊茗烟跟随,一边乐呵呵的怼晴雯,“不就是一个林修竹嘛,爷还不看在眼里。秀才大考要考校君子六艺,爷最近忙得很,都要学。”
是了,一个林修竹而已,里外不过是个压在八十一把文火上,就是不参加秀才大考的神童生员。唔,现在不算是了,姻香楼的一首《咏麻雀》,灭了林修竹五把文火。
一个吃过他亏的,扒了皮也没多大好处。他想要的更多。
以生员之名,不踩个值钱的脑袋,怎么让文名盖过一般人去?他接了小宝玉的身子骨,要是不多计较些,怎么比上别人?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这做人嘛,要够坚,够韧,还要够有耐心……
…
生员有生员的圈子,秀才有秀才的圈子,举人,自然也有举人自己的圈子。
除非林修竹这等人物,不然的话,没谁能越级踏足。
林修竹是金陵神童,四岁点燃文火,五岁灼烧九九八十一把文火,时至今日,已然一十有一,仍然不参加秀才大考。他心性高远,要与恩师贾三甲一般,做那秀才大考中的,首榜案首!
大周儒家有九座学宫、一百零八座学院,才气如龙,遍布天下,是大周文人的顶尖。学宫暂且不说,都是三甲举人才能进的,那一百零八座学院,他也想进去一观。
贾雨村当年是中都秀才首榜案首,以平民之身,进入中都学院,从此一飞冲天,考中三甲举人,获得进入学宫的资格。他林修竹是金陵人士,要进入的是青庐山学院。而青庐山学院,涵盖包括金陵城在内的十七座城池。也就是说,他必须在这十七座城池名列首榜案首,才有稳稳进入的资本。
青庐山学院入学甚严,有不少次,只纳取了首榜案首……
林修竹奋笔疾书,把最近学到的文章,一一书写。才气不断涌现,他的双眸,仿佛也在燃烧熊熊烈焰。
熄灭了五把文火,没关系,没什么,只是近几日,他就重新点燃了三把。林修竹突然掷笔而出,在草庐上擦出好大一片墨迹。
“心乱了?”一侧传来声音,温雅如玉。
林修竹连忙转身行礼,深深拜伏道:“见过恩师。”
贾雨村让他免礼,身披白色大麾,腰配素白玉佩,手上一把雪白折扇,仿佛洁净大雪中走出的君子一般。唯一不同色调的,是腰间挂的‘君子剑’,雅黑古朴。
他再问道:“心乱了?”
林修竹颤了一颤,苦笑道:“恩师明鉴。弟子听恩师当日一问,尚说肺腑之言,可死物无情人有情,怎能没有私心?
弟子当日曾言:此事是宝玉不对,要依天理伦纲,惩戒宝玉。可每逢午夜梦回,总想起石头山白石头此人……要是弟子在场,也会……如宝玉那般。”
林修竹跪倒在地,哭道:“弟子愧对恩师教诲,之所以抨击宝玉,全然由于私心。弟子与哥哥相依为命多年,要为他报仇雪恨,以致忘了初衷。弟子,弟子……”哽咽难言
贾雨村摇头,不语。
稍后笑道:“为师再教你一句:落子无悔。既然做了,就要做绝。”
林修竹愕然抬头,只见贾雨村拍拍腰间古剑,沉吟道:“我对那贾宝玉没有成见,只是贾府满门狐妖,做不得这高高在上的国公了。贾宝玉是贾府中兴砥柱,生不逢时,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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