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宝玉诧异的扫了求不得一眼。
这家伙没事就自称老子,自称‘我’已经是很有礼貌的了,这自称晚生,还是第一次听见……
只见求不得脸色酡红,一副想演戏,又他么演不出来的样子,抓耳挠腮,急得浑身冒汗。
宝玉不知道他出了什么幺蛾子,干脆也就不管……
“好热闹啊!”
人未到,声先闻,这是凤辣子来了。
凤辣子恰好和红儿凑在了一起,干脆把红儿抱着的东西也抓过来,一起放在了宝玉的桌子上。
她对彩衣娘打了声招呼,只说托宝玉的福,终于见着府里的能人了,就对宝玉卖乖。
“嫂子这儿有六万多两,红儿这……”
打开瞅了瞅,对银子敏感的她立马算了出来,“红儿这是二十多万两,宝哥儿你不地道啊,肯定有别的生意没分给嫂子。”
“以后生意多的是,不急。”
宝玉凑趣笑了,把银票全推给了彩衣娘,又从袖口里取出一大叠,随意道:“本想从陛下那弄个万两级别的宝贝,奈何国库也没有,只能折现。陛下给了我一百万两的赏赐,加上先前给的十万两,都在这儿了,你拿去和陷阵、破月两方狐军分上一分,尽管使用就是。”
“可是您这儿……”
“我这里不用担心。赵贵宁他们全都为官,可是有民俸补贴的,自个需要更换的物什他们会自个准备,我现在只需要万两级别的宝贝,可这种宝贝,真是有价无市。”
宝玉突然笑了,狡黠的道:“花用方面也没事,陛下正在栽培我,不会缺了我的银子。”
这话说的没错,内务府被他掏了几次,也没见水英光吝啬过。
或者应该说——他给水英光的,早就超越了银子的价值所在……
于是彩衣娘不再推脱,兴高采烈的聊上几句,也就告退离开。
求不得一直盯着彩衣娘的背影,舔着嘴唇,迫不及待的要找宝玉说话。
“好大气,那可是能埋了人的银子!”
西门雪和薛道衡拐出来,求不得磨了磨牙,又闭上了嘴巴。
宝玉招呼了一声,让袭人看茶,之后安静了一阵,问道:“要走了?”
“知我者贾宝玉也。”
西门雪哈哈大笑。
他捏着茶盏,也不喝,停下道:“我要去西极,担任正五品征伐使,没你的尚宝卿厉害,但能手握兵权,足有三千军团战兵。”
“哦?”
宝玉的眼睛亮了起来。
三千,数量不多,但这可是属于四方军团的战兵,实力比他领过的驻军强了十倍不止。
他敲了敲桌子,问道:“跟谁?”
“果然知我者贾宝玉也!”
西门雪再次大笑,没喝的茶盏放在桌上。
他和薛道衡对视了一眼,沉声道:“我是正五品征伐使,道衡兄也在那里,担任正五品监军,我们商量过了,投靠大皇子水勿语。”
“倒也不错,大皇子继承大宝的机会,比水溶大了许多。然后呢?”
“宝玉兄,可记得武圣当道时,文人世家传承不变的本事?”
“知道,分投两边,成事者昌,败事者亡。”
“没错,咱们也是分投两边,唯一不同的是,不管哪边能够登上大宝,都得保住另一方的性命。”
“你信任我?”
“竖笔之礼,歃血为盟!”
“不必,击掌为盟就好。”
宝玉抬起手掌,西门雪和薛道衡就和他拍打了手掌,他们往外走去,突然停下,诧异的看向求不得。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以求不得的性子,应该要投奔机会更大的水勿语才对。
“不走!”
求不得的眼珠子咕噜乱转,猛然站了起来。
“宝二爷,您得给我提亲呐!我求不得踏遍千山万水,就是没个家!也没遇见过满身土匪味的漂亮娘们!那个彩衣娘老子相中了,您给提亲,老子就能入赘!”
“这个,咳咳,以后再说。”
宝玉干咳了两声。
西门雪和薛道衡也不急着走了,笑嘻嘻的要看求不得的笑话。
求不得还想说话,宝玉就把话题岔开。提亲彩衣娘?这,难度颇大……
他若有所思的道:“说起来提亲,我记得要给思民兄提亲来着,可是思民兄留书游学,那个王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
袭人有点想说话又不敢乱插嘴的样子。
“怎么回事?”宝玉含笑问道。
袭人给他斟满茶水,低声道:“爷,前些日子赵贵宁传了话,说王小姐一家在做生意的时候,开罪了雪家的生意,冲突起来失手打死了雪家嫡女雪千寻的奴才,被下罪进狱,王小姐也被送进了青衣司。”
“青衣司?”
宝玉没听过这个。
西门雪突然接口道:“皇城这边是教坊司,普通大城管这个的,就叫青衣司。”
他的脸色特别难看,看见宝玉猛然站起,定然要关切此事,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宝玉兄,稍安勿躁,雪千寻可是我的亲表妹!”
“那你就期待王小姐没事吧!”
宝玉愤然甩袖,吟哦间,黑狐大氅自动飞来,落在了他的身上。
“爷,赵贵宁他们已经去了,说知道您在意,不会让王小姐出事。”
“那我还怕他们出了事!”
宝玉瞪了西门雪一眼,吟哦中,化作剑光远离。
“宝玉兄啊,千寻妹妹向来怕事,你怎么不放话出去啊?你护着的,她哪里敢动?”
西门雪苦笑了一声,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