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柯贺哲是我老公。”
“可他是你老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耍诈换了原本应该是给柯贺哲的麻醉枪,他也不会受伤不会没了半条命。”
“……”古妍儿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了,何时说的没错,若不是洗正南,现在柯贺哲的情况也许更糟,至少他胳膊上挨的绝对不会是麻醉枪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枪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枪伤可不是好玩的。
“你现在就是护士的角色,在护士眼里没有男女老少之分,给他擦身。”何时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然,他会不舒服的。”
古妍儿转头看洗正南,与柯加哲相比,他伤的更重,甚至于还不知道要多久醒来,醒来后又是什么样子,她不是嫌弃他,而是男女有别,还有,他这样还没醒来就出医院……
古妍儿担心了,“为什么不等他醒过来再出医院?万一这一路上发生点什么呢?”
“要是真发生点什么,那也是他的命,他替我挡那一枪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了,活该。”
“你……”这人是什么态度,对洗正南又爱又恨的态度?是吧,恨洗正南把枪调了包,又爱洗正南为他挡了那一枪,这是有多矛盾呢?
“你可以不擦,可若他不舒服了,你就一辈子也甭想回到柯贺哲身边,你信不信我关你一辈子?”
“除了那里,哪里都可以。”古妍儿冷声否决,她连给柯贺哲擦那里时都觉得全身滚烫滚烫的,若让她擦洗正南的,她觉得她会……
“行,你擦吧。”
古妍儿有些没想到何时会放过她,自然不再多说,进了小小的洗手间接了热水拿了手巾就开始复制她刚刚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差事了。
正慢慢擦着洗正南的脸,看着他轻皱的眉头,似乎昏睡中还疼着一样,他的俊朗与柯贺哲不相上下,只是比柯贺哲多了一份温雅,而柯贺哲比他多了一份邪魅,两个男人各有千秋,是两种炯然不同的范儿,正看着洗正南发呆时,就听身后的男人又道:“就算你想擦他那里,我也不许,除非他要你,除非是他确定要了的女人才有资格动他那里,你在他眼里过了关,在我这里半点都不过关,不过是别人玩剩的女人罢了,真不懂这臭小子是不是疯了,居然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没眼光。”
古妍儿的手一滞,她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忍住了,拿着手巾的手轻拭着洗正南的脸颊,其实在她把他推送到病房的时候她就为他擦过了,只是没有此刻这样的从容细致,那时,她还惦着柯贺哲,但是这会子,她惦着也没用了,她根本去不到柯贺哲的病房了,想象着柯加哲醒来后发现她不见了再也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会怎样?
会失控吗?
可是何时的车已经驶远了。
依着她对何时的了解,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否则何时不会就那般带着她张扬的离开医院的,甚至,在离开医院的时候两个人的脸都是暴露的没有任何的阻挡的,除非是……
古妍儿迷惑的转头,“你把监控全都……”
“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晚了?”何时轻轻笑,又轻嗅了一下手里的精致的长烟,“与其担心他们追不上来,不如好好的侍候他,若是他早些醒了,也许你就能早些离开了,到时你的去留,全由正南作主。”
是的,她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若是洗正南醒了,他一定不会控制她囚禁她的,他不会的,想到他之前对她的种种的好,这一刻回想起来,他几乎就没有做过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
真的没有。
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真的那么喜欢她吗?喜欢到就为了答应她的承诺,宁愿自己挨枪也不会让柯贺哲挨枪。
她无法想象出他中枪的那一刹那心底里会是怎么样的心情,若他真喜欢她,那么柯贺哲就是他的情敌,他不会让柯贺哲出事,也不会让何时出事,于是,就只有他自己出事了……
傻。
到底,还是没有为他擦了那里,何时一直在看电视,仿佛没注意她这边的情况似的,可她知道她做了什么他全都知道,因为,监控屏幕就在他的斜前面,电视的一侧。
有些饿,昨晚在何时的生日宴上她几乎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只是象征性的尝到了几口,倒是喝了一些酒,不过都是些度数不高的酒,这一点要感谢洗正南,是他为她把的关。
虽然知道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吃饭了才能在有机会的情况下有力气逃,可是身后的男人不说用早餐,她也就不好提及。
古妍儿拿了指甲刀,慢慢的为洗正南修煎着指甲,修好了指甲就是脚甲,这还是第一次为除了柯贺哲以外的男人做这些,但是,只要想着把他当成是一个病人还有柯贺哲的救命恩人,那么一切也就自然了。
等她修好了他的指甲脚甲,净了手,一股食物的香气才飘过来,“只有这个了,将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