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后世,就是直辖市的市长同时兼领了地方军区司令。
小日子,过得还是巴适得很,自然得想办法让自己活得更稳健一点,让幸福持久下去。
而且,
在收到来自燕京的消息以及小六子的亲笔来信后,
郑伯爷顿时觉得自己先前的谨慎,当真是大大的有先见之明。
瞧瞧人小六子在信里的那个委屈劲儿,
光是“那个疯女人”,信中就提到了七八次,足以可见小六子内心之愤怒。
这大概就是擅长在牌桌上尔虞我诈玩弄人心的老狐狸在被掀翻牌桌时的颠覆和挫败感吧,那一刻,小六子应该觉得自己不是什么皇子,而是一只弱鸡。
郑伯爷对那种感觉,是很能感同身受的,因为他也做过弱鸡。
正是因为滋味不好受,所以才迫使郑伯爷将身边能搜罗到的高手,
甭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残的还是废的,
全都绑在自己身边。
因为郑伯爷相信,现在可能还不是那么危急,但再过个几年,随着自己权位和重要性的不断水涨船高,自己这颗脑袋,是值得敌对方派出极为珍贵的高手来摘取的。
甚至,可能还会出现类似剑圣这种江湖大高手,自发地过来取燕狗郑凡项上首级而去。
这不夸张,想想老司徒家主是怎么死的。
伸了个懒腰,郑凡身子侧躺下来,右臂撑着草地,摆出了一个很闲适的姿势,同时道:
“镇北侯郡主,再过阵子就要到咱们这里来赏雪了。”
刚听到这一则消息的野人王目光当即一亮,
你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鼻息已经变得无比粗重,
但很快,
随着他又拿起一根签子,将肉扫入嘴里,其人其神其态瞬间恢复了平静,
且在将肉咀嚼下去后,
他开口道:
“伯爷,奴觉得,郡主此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赏雪。”
“哦,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郑凡饶有兴致地看着野人王。
“伯爷,郡主既然要来,这意味着他和太子的婚事是不是不成了?”
野人王平日里被关在牢笼中,只有被瞎子压榨的份儿,很少有人会对其进行外部信息的补充,就算是有,也仅仅局限于雪原上的一些变化。
“皇后薨逝了。”
听到这个原因,野人王点点头,道:
“所以,咱们这位郡主殿下还真是命苦,次次大婚次次出事?”
而且其中有一次,还和他苟莫离有关。
“说正事。”郑凡提醒道。
“伯爷,这也是正事,俗话说得好,可一可二不可三,连续这么一弄,郡主和太子的大婚,怕是得很长时间地搁置下来,菜放久了会凉,会坏,两个人的婚事,其实比菜更不实在。
奴觉得,郡主此次,看雪是假,但想借此机会,窥觑虚实,同时,插手一些东西,这,才是真。
要知道,晋地,可还是有两镇镇北军的。”
听到这话,
郑凡不禁笑了,
道:
“不至于吧?”
李豹那一镇因为李豹战死,新总兵虽说是原本镇北军中的副总兵,但实际上其对那一镇兵马的掌控力下降是必然的事实,再加上曲贺城之繁华,那支镇北军估计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早就不是昔日北封郡纯粹的一镇了。
至于李富胜那一镇,则是被靖南侯放在了身边,也就是驻扎在奉新城那里,向东南,可威慑楚人,向西,则可保持对颖都的影响力。
若是镇北王李梁亭亲自来了,那自然问题不大,这两镇镇北军大概率还是会听从李梁亭的号令。
但郡主……
差距太大了。
“伯爷别不信,郡主这个人,首先,她很漂亮。”
剑圣微微皱眉,
了凡则抖了抖小眉毛,显然,小和尚很好奇郡主到底有多漂亮。
紧接着,
野人王继续道:
“其次,郡主很任性,她做很多事情前,其实不会考虑那么多,咱们呐,以前是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可以不在乎,而郡主,则是家里鞋多。
不管成与不成,奴觉得郡主很可能会试试。
甚至,奴还觉得,郡主可能还会试试能否将伯爷您招揽过去。”
“呵。”
郑凡觉得野人王越说越离谱了,
“本伯还需要再寻求其他靠山么?”
“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野人王微笑道:“所以,还请伯爷先做好一点准备。”
郑凡笑道:
“准备什么?”
“准备到那时面对郡主招揽时,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出来。”
………
白天出了一趟门,回来有些晚了,再加上这阵子作息还在倒腾之中,熬不了夜,今天就这么多了,明争取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