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祁长青,孤身上北邙。
片刻之后,道观内嘈杂人声此起彼伏,六七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快步而来,神色怒气冲冲。
多少年了,也未听闻过有人来张道陵飞升之处惹事生非了,因为常人不会来北邙山道观,带有修行之人则更不会蠢到来此地找麻烦。
因为,你那就是相当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上身一样。
祁长青瞄了一眼走出道观的几个人,皱眉摇了摇头,忽然伸出右脚轻轻一踏,从他脚下一股雄浑的道气贴着地皮翻滚而去。
“噗通······”接连几声闷响传来,那一群还没出道观大门的天师子弟就被祁长青一脚给震了回去,歪歪扭扭的跌在了一起。
“不够看,换一波能让我瞧得上眼的人来”
一脚震出去,天师教弟子瞬间再次惊骇,来人有些未免太生猛了。
“师傅,师傅······有人闹事,有人砸了我们道观还打了人”道观内,再次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太吵,道门清净之地,徒具其名”祁长青撇嘴叨咕了一句,仰着鼻孔哼了一声。
这一次道观内出来的人则是要慢了片刻,足足等了能有近十分钟,三个老者才被门下弟子簇拥着走了出来。
这一次祁长青没有抬脚踏出去,继续背着手望着那一群人走到自己面前。
天师教五个真人跟随张守城出山,其内地位最高的则是三个年近七旬的长老了,这三大长老都是幼年入天师教学习道法,六十几年的时间里很少踏出山门,终生都以修行道法为首要目的,算得上是虔心问道了。
祁长青出于对一心问道之人的尊敬没有率先发难,这是身为道门之人的心里,不管是不是敌人只要是向道的,都要懂这个道理。
在跋扈的人,内心也是有着一片不可触碰的净土。
尊敬归尊敬,但该上课还得上课。
天师教大长老老态龙钟,驼着背头发花白,年岁虽大但步履之间却极其稳健和从容,出道观大门之后没有对祁长青喝问,而是回头看了眼上面的牌匾。
天师教三个烫金大字上,天字被一块石头嵌了上去挡住了一横。
那块牌匾,天师教门下众多弟子只以为那是天师教的门面象征,但其实真人,长老和掌门都知晓这块牌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了,是天师教第十四代天师张慈正于百岁寿辰当日亲自刻印上去的。
大长老足足的看了祁长青能有片刻,然后才出声问道:“道友,所为何来”
“上课”祁长青淡淡的回了一句。
“上什么课?”
“给你们天师教上上如何做人的道理”
“放肆,我们天师教传承过千年,谁有资格给我们上课?”二长老吹着胡子喝问到。
祁长青挑了挑眉毛,继续手插口袋说道:“以前没有啊?现在有了,我给你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