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怪,那一群官差竟然对虞七视作不见,任凭其在一边观摩,竟然没有人动他。
上面的命令是抓捕侯府中的一群小公子,可没说抓捕一个少年。
虞七成人面孔,很显然下意识被诸位官差忽略了过去。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只留下无脑喊叫的诸位公子凄厉声音,一群人逐渐远去。
“呵呵,你想要暗中制衡我侯府,本侯便先让你在翼洲混不下去!”翼洲侯眸子里露出一抹冷然,此时站在高楼上看着那远去的官府差役,眸子里满是冷光。
“父侯,咱们何时动手?”周鲲看向了翼洲侯。
“不急!先让那群翼洲城大大小小的贵族头疼一番,暗中观察这群混账的举动,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与府尊勾结,投靠了大商朝廷!”翼洲侯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水。
“是!”话语落下,周鲲脚步匆匆的离去。
学堂内
整个学堂,转瞬间便空荡荡了下来。
“风雨欲来”先生叹了一口气:“翼洲侯府已经成为是非之地,我见你资质不凡,一身本事,大好前程尚未施展,不可留在翼洲侯府,免得牵扯到其中,误了自家性命。”
“多谢先生教诲”虞七恭敬一礼。
“上课吧,今日我要为你多讲一些!”先生看向虞七:“能领悟多少,听懂多少,全靠你自己了!”先生开口,缓缓宣讲文章,讲述诸般读书的关窍所在,每一篇文章的各种解释。
先生讲述的很慢,虞七听的很认真,一双眸子里满是电光,牢牢的将先生所讲述诸般精要,记在心中。
时间悠悠,转瞬便是晌午,先生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的讲着。
直至金乌西洛,月上柳梢,黑兮兮的讲堂内,先生的话语方才戛然而止。
“我今日所讲,尽是根本关窍,你若能领悟十分,天下文章便可看懂八成。若能领悟五分,也足以够你受用半生。若是领悟一二成,也够你行走天下,混一口饭吃”陈海的声音亦如清晨那般温润,不缓不急:“你听懂了几成?”
“听懂三成,记下了十成!”虞七毕恭毕敬的站起身行了一礼。
先生闻言一惊,骇然的看着虞七:“你莫非已经洗髓了?”
洗髓
洗脊髓、脑髓,才能有过目不忘之能。
虞七笑着摇了摇头:“洗髓完毕,换血完成,见神一线之隔。”
“很好!王传书不如你!”陈海沉默许久,然后才道了句:“你走吧!未来的课程,能听到多少,全靠你造化了。”
“谢过先生,虞七日后必不敢忘怀先生大恩大德!”虞七恭敬一礼,然后反身走出了翼洲侯府。
“都记下来了吗?”翼洲侯府内,翼洲侯看着手中名册,眼睛里露出一抹杀机。
“全都尽数再此!”周鲲低声道。
“一群吃里扒外的混账,忘记了谁才是翼洲大地的真正主人!”翼洲侯猛然一掌拍在了案几上:“随我来!调集三千甲士,今夜我要火烧府衙,叫这群吃里扒外的混账知道,这翼洲究竟谁才是天。在这翼洲大地,就算大商君王的旨意,也要低我一筹。”
“父王,那则消息,当真准确吗?帝乙这老东西足足活了一百五十年,一身本事通天彻地,怎么会说死就死?”一边周姒面色迟疑:“若那则消息是假的,只怕咱们翼洲必然会遭受帝乙雷霆之怒。翼洲大地顷刻间化作焦土。”
“呵呵,鹿台中有咱们的内应。鹿台虽然神秘,但却并未无孔不入,当年灭三教之战,已经叫鹿台显露了蛛丝马迹。你爷爷从那个时候便开始布局,暗中对鹿台渗透!”翼洲侯自信一笑:“大商龙脉日落西山,新龙出世,两者相争,帝乙遭受反噬,已经危在旦夕。新王继位,为了稳定天下,咱们就算是做了出格的事情,那厮也要捏着鼻子认了。”
“大商君王膝下有三子,长子微子启、二子微仲演、三子子辛。若是那微子启与微仲演继位,倒也罢了。若是那子辛继位……女儿素闻三王子武道修为高超,乃是大商少有的高手,就算四大武王也远远不如。其性格霸道、刚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是此獠登基,必然不会与咱们善罢甘休!”周姒迟疑道。
“哈哈哈,大商三子,怎么会轮到子辛?皇城内三王夺嫡,哪里还有时间顾及天下间的八百诸侯!”翼洲侯仰头大笑,缓缓扣上甲胄,声如雷霆震动府邸:
“来人,点齐兵马,随我一道杀入州府府衙,看那孙小果有何本事,敢招惹我翼洲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