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处……算世间真有……这里还真的是扬州!”
此刻的孟姑娘芳心缭乱不堪,脸上万般羞恼。
娇躯好一阵的轻颤!她真是不知道那位沈少爷,念出的那句词,到底她该作何解释?
他是想“摩抚之余”还是已经“心期处”?
这个小冤家,为什么会这般让人牵肠挂肚?
他这一句词里,居然话里话外说了这么多意思!奴家倒是……该信哪一个啊?
……这一场风波究竟还是过去了,唯有在当事人心中留下了无数波澜。
或许在后面的日子里,今天的事会被无数次想起,再度奔流涌动。
可是此时就连沈渊自己也不知道,他会被这波涛推向哪儿去。
之后的日子,少爷照常读书习字,每日里处置各种事务,生活倒是过得舒服而紧张。
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也让沈渊平静而满足。
……一个月后,趁着还天气还没有太过炎热,少爷去了一次华庭,在自己的老师那里住了十五六天。
当他的老师陈继儒听说,沈渊连然两中案首,老人家自然也是分外自豪。
所谓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不亦乐乎,正是此时这位学问大家的内心写照。
沈渊子去给老师带了很多礼品,严格来说并没有太过昂贵的东西,不过是些躺下可以睡得更舒服些的竹席,平常用来熏蚊子的药物之类。
虽然说这些东西并不贵重,但种类却是奇多无比,而且处处都透着他这个弟子对老师饮食起居的关心。
陈眉公用起这些东西来也是分外舒适,弟子的这份心意更是让他心中温暖。
眉公由此对沈渊这个关门弟子,也是越发的亲厚起来。
除了沈渊之外,还有几位弟子也跟在陈眉公的身边求学,这些人你来我走的络绎不绝,过了些日子,沈渊也该回去了。
就在分别之际,陈眉公却给沈渊介绍了一个人。
此人名叫陈述,是陈眉公的一个本家侄子,家里也住在扬州,是过来看望眉公这位伯父的。
这陈述是个白衣学子,这次也是求学而来,和沈渊差不多的时候回去。
陈眉公让他们回去的时候同船而行,他也让沈渊好好照应一下这位兄长。
于是等到回程的时候,沈渊和述两人在船上一攀谈,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陈述今年二十一岁,身上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此人学识广博,心胸开阔,是位官宦之后。
这小伙子人长得挺帅,没什么架子还挺爱开玩笑的,堪称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