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一刻,视线对他仰视的瞬间,她放松了肢体,眸间释放出温顺的笑意,一如十五年前那个如小猫般对他百依百顺,既怕又爱的向子婼。
他沉迷地凝望着这双让他心醉的眸,霸道随之褪去,温柔地抚摸着她氲红的脸颊,唇覆了上去。
可毒蝎的温柔不过是释放恶毒的前奏,迷惑对方的假像。在两唇相抵的瞬间,她张齿,毫不留情地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铺散而来,血丝在两唇间蔓延。
他的唇没有离开,顿了一顿,骤然间以强势的姿态侵进她的身体,占有了她,边冲撞边喃喃宣言:“你是我的,子婼,什么都没有用的,你只能是我的……”
飞机仍在平稳地飞行,没有人察觉到此刻的客舱是怎样的“旖旎而惨烈”。子婼望着机舱天花板散发柔和灯光的平行灯,承受着身下的冲撞,勾唇而淡笑,似乎对这一刻早已了然于心。
不知几何时,*的发泄暂时划下休止符。他趴在她身前喘息,两具身体汗水相黏,密不可分。
待呼吸平稳,他抬首,细细抚摸她氲红的脸,凝视她起伏不平的无力的身体,又轻闻了闻。
薄薄的里衬被汗水彻底浸湿,与她的身体紧密贴合。无力的“狼狈”揉进迷离的眼神,流出妩媚的风情,带出她独有的味道,只有他才闻得出的味道,失落了十五年的味道。
他贪婪地闻着。
那一年,她生病,躺在床上懒懒不肯出门。趁长辈不在,他悄悄来到她的卧房,钻进她的被窝,不由分说解开她的睡衣,贪婪地在她身体间吮闻。
她羞涩,又感觉痒痒的,嬉笑躲避,“为什么总喜欢闻我?你闻到了什么?”
“闻到只有丈夫才能闻到的味道。你记住了,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味道没有变,还是那个在他心尖上的味道。
那天在游艇借酒意抱住她的瞬间,他闻到了这个味道,那时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向子婼,她回来了。
他凝着她怜惜地喃言:“看,你是爱我的。你明明可以拿到那把刀,可是你没有。因为你舍不得杀我,你口口声声说恨我,要我死,但是你舍不得。你一直都在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对不起,不是我要伤害你,是你逼我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会死。”
他轻叹一声,又继续说:“我不是不给你华中,但是想要华中,就必须同我结婚。否则我不介意陪你玩,权当让你泄愤。两月后就是华中每半年一次的股东会议,我们看看,那个时候谁能坐到主席位置上,是你还是我,看看他到底能帮你多少。”
“呵呵,”她脸上的红晕褪去,笑声揉杂着毒蝎的狠毒与狐狸的狡黠,“如果拿这个换你的华中,你说划算不划算?”
从背后缓缓掏出一个微型平板联网录音器。
她继续挑衅:“既然玩,就要玩得专业。刚才所有的一切已经被我录下,也已经被我上传到我的私人邮箱,邮箱密码只有我知道。我在考虑,要不要将我们的限制级表演上传到网路,让全世界看看那个所谓不风流对女人没兴趣的华公子是怎样勾搭自己的表弟妇。”
“这就是你要的同我鱼死网破?”他淡笑。
“是啊,”她点头,将录音器放在掌心反复看,“其实我得感谢你,这个好东西是华中电讯去年开发的专利产品,确实方便又好用,还易隐藏。怎样?死在自己公司的发明上,是不是很有意思,很有归属感?”
“这样对你有好处?”他问。
她耸了耸肩,满面的不屑。“我无所谓的。我横竖什么都没有了,再失去名誉,于我不算什么。可如果你华公子一夜间名声扫地,那可不是小问题。”
“所以你想怎样?想用这个换我的华中?”他一挑眉。
“一点挑战都没有,多没有意思,而且你华天辰也不会甘心被一个小小的录音器打败,”她轻笑一声,将录音器扔到他手中。
“我只要你乖乖的,乖一点就好。我希望接下来的几天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都不要干涉我那个老公的任何行动。如果你能稍微忍耐忍耐,坚持按兵不动,我就亲自删除邮箱里这部倾情表演的三级片。否则......”
她半坐起身,轻拍了拍他的脸,继续笑说:“我不介意公开,同你参选金像奖最佳男女主角。呵呵,你也不希望华家百年基业毁在你手中,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