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无疾而终,季月儿又一次留下了遗憾。
许小闲当然也很是郁闷,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季月儿的抹胸是红色的。
这一嘴没吃到,季月儿有些尴尬,季星儿对自己的眼色颇为不善,许小闲独自一人出了门来到了凉浥县县衙,正好遇见了刘能。
“刘大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明儿个我请刘大哥和捕快兄弟们在淡水楼喝一杯!”
刘能一声叹息:“许少爷啊,明儿个还真喝不成。”
“又有啥案子?”
“倒不是案子,有一趟差事,这不,咱们凉浥县的税赋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得押解去凉州。”
“县令大人……就是你岳父今儿早上说了,凉州那边催得紧,再过几天就要将已经收起来的这部分先送过去,现在凉浥县的粮仓已经快装满了,碎银正在铸成银锭,咱们可得守好了,万一出点啥岔子,可没人能够承受得了这责任,等在下凉州回来交了差事请许少爷喝酒!”
许小闲愣了一下,按照他从书中所看,通常这夏粮税赋是在八月底九月初上缴,怎么今年提前了一个月?
另外以往这税粮都是凉州派了府兵来护送,今年怎么变成了凉浥县自己送过去?
然后他又一想,今年县衙催收税赋比以往也提前了一个月,这也差不多,这么急吼吼的,估计是国家严重缺粮了。
“为啥不兑换成银票?银锭……这得多少车辆来拉?多麻烦!”
“嘿嘿,”刘能诡异的一笑,压低了声音,凑到许小闲的耳边低声说道:“这可是有讲究的,银子才有火耗,银票有个屁。”
看着许小闲一脸惊讶的神色,刘能又道:“不过咱们凉浥县季大人是个清官,今儿个这火耗定了个一两银子半钱也就是五十文……季大人说了,多收的火耗银子,是要用来修建瞿河水库的。”
火耗?
这东西许小闲明白一点,商人缴纳税赋都是用的银子,百姓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也得用银钱来抵扣,这些银子官府收起来之后要铸为银锭,于是就产生了火耗。
事实上银子这个东西的火耗是非常小的,但因为银子的成色不一,户部是以成色来考核。国家不管你火耗多少,地方官府就只能转嫁给纳税人。
这火耗没个标准,于是就被地方官府钻了空子,成了他们聚财的一个最重要的手段。
只是许小闲现在并不知道凉浥县一年能够收起来多少税银,也不知道一两银子五十文的火耗究竟是高还是不高。
“你是不知道,隔壁的水阳县,一两银子百文钱的火耗,人家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只是苦了百姓啊!”
这样一比较,许小闲就觉得岳父大人良心了,不过委屈的是凉浥县的这些官吏们,还好岳父大人主政凉浥县几年了,不然他肯定混不下去。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季大人没有向曹刺吏进贡,所以这姓曹的才和户部某些官员勾结了起来,咱们这凉浥县田地的核算逐年都在增长,这姓曹的是在逼季大人啊!”
“季大人也是坚强,他居然硬生生的抗住了,但今年就来的更厉害了,那些老百姓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呀,他们只会怪季县令,若不是有你解了这困局,这凉浥县肯定会出大乱子!”
“现在这官,可不好当啊!”
说着这话,两人来到了大牢里,刘能让狱头打开了牢门,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许小闲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我说刘大哥,这牢房也该改善改善了。”
“拿头来改善,没钱。再说了,既然关在了这里,还想啥呢?”
也是,凉浥县太穷,这古代的犯人可别想啥人权。
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隔着铁门,许小闲便看见云十三娘正站在那一束阳光下,正在梳理着她的头发。
所以女人啊,哪怕是死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