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吾皇知悉:
臣商淇瑞,至上阳县雷打坪车候大营时候,被凉浥县男许小闲生擒。
臣未曾受辱,请皇上放心!
许公子绑架了臣,许诺若是皇上肯支付赎金二百四十万两银子,则送臣归国。
若皇上不肯……则弃臣之首级于荒野。
臣思之,吾皇对臣恩重如山,臣不可失了气节更不能丢了吾皇之颜面!
故而,臣未曾答应许小闲的两月之期!
就让臣在两个月之后死在这异国他乡吧!
这是臣最后一次为君分忧,望吾皇往后岁月珍重!
臣商淇瑞……绝笔!”
……
……
“这……是不是太过了?”
许小闲抖了抖这封信,对于商淇瑞用这样的反话来行笔是极为赞赏的,若是魏国皇帝心里一软,这银子可就到手了。
可是你这一家伙翻了一倍!就算是为了合谋也不要这么狠的吧!
商淇瑞端起了茶盏来,那双三角眼里精光四射:“老夫这一辈子就想敲诈一次皇上,这才托了少爷你的福啊,终于让老夫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莫怕太多,你那外公有的是银子,这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许小闲咽了一口唾沫,俯过了身子,“那……要不要将这数字再改改?”
商淇瑞一愣神,摆了摆手,“不行,再多……再多老夫担心皇上觉得不值,那你是撕票呢还是不撕票呢?”
许小闲坐直了身体,是啊,到时候别弄得一文钱没弄到手,反而还要养着这么个老头,那这笔买卖可就亏大了。
“你说的对,做人啊,不能太贪,这信……交给谁?”
“你丈母娘应该快要回来了,到时候只能让她去一趟,她能够入宫见到皇上。”
“为啥她能入宫见到皇上?”
商淇瑞仔细的瞧了瞧许小闲,这小子莫非不知道他那墨玉牌子的来历?
“就凭你给她的那张牌子呀!”
许小闲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给过简秋香一块牌子,当然,他没有否认,如此商淇瑞就更断定了许小闲是三公主魏汐的儿子,那么稚蕊呢?
她究竟又是谁的孩子?
“接下来,你怎么应付你们的皇上?”
许小闲咧嘴一笑,“只要车祍寒退出楼山关,我就安然无恙。”
“若是他不退呢?”
许小闲看向了商淇瑞,脸上依旧是春风般的笑意:“……你既然能值二百四十万两银子,那我就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