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封君。」
「好!!!」
周胜之在这里整顿了两天,在新向导的带领下,再次朝着那汹涌的海洋出发。
......
厚德殿内,晁错看起来很是无奈。
「陛下…臣这诸事繁忙…如何能教导…」
「朕可给你说啊,这孩子是个人才…他阿父给他找了十来个老师,没一个能教他的,你这收个弟子有什么不妥呢?哪天你若是被处死了,好歹还有个人能继承你的志向,继续治理天下啊!」
刘长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他一脸的诚恳,循循善诱,「不到十岁就能书写狱诉文书…这是多大的天赋啊,他能背出当今所有的律法,倒背如流啊…这是个天生的法家胚子,我给你说,也就是郅都,张不疑,张释之他们都不在,不然,哪里轮得到你来教导呢?」
自从得知大姊要求帮忙的孩子是张汤之后,刘长就转变了态度,因为他虽然不清楚这个到底是谁,可他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耳熟就对了,能让自己听起来耳熟的,那肯定都是历史上的大才!
在得知他的事迹后,刘长更是开心,急忙就叫来了晁错,好言相劝,就是希望晁错能后继有人。
很多人都骂晁错,可是要治理天下,还真的不能没有晁错这样的人,就像塞外不能没有夏侯灶这样的搅屎棍一样,庙堂里也不能没有晁错。
刘长一直认为,刘安的晁错应当是郅都…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选择,这个家伙更加年幼,而且目前看起来,是更有天赋的。
若是能交给晁错这样的人来好好磨砺,刘安的御史大夫不就有了吗?
郅都跟晁错相比,晁错还是要更甚一筹的,郅都只是有九卿之才,撑死了可以当御史大夫,而晁错治国的本事其实非常高,若不是极端的性格,他会是张相最好的继承者,御史大夫并不是他的上限,只能说,可惜了。
晁错看到陛下如此执迷,最终也只能是认了。
「好,我答应陛下就是,那就请陛下起来吧…我快要断气了…」
刘长急忙放开了
掐着晁错脖颈的手,笑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你早答应多好啊,就不用受这罪了…你无恙?」
晁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倒是无碍…不过陛下往后要吩附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不必再将我扑倒…每次看到陛下扑过来,臣就惶恐不已…身上倒是没什么事,就怕先患上心病…」
「把这个孩子教好了,若是能教好,教出一个御史大夫来,我将来封你为相!」
刘长又开始了老一套的画大饼大法。
晁错行礼,随即离开了这里。
在晁错离开之后,一个小家伙偷偷伸出了脑袋,看了刘长一眼,刘长顿时就气的牙痒痒。
「你在这里看什么?!还不滚进来!」
刘赐傻笑着走了进来,又忍不住对身后的人叫道:「你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跟着我滚进来!」
董仲舒也跟着他一同走了进来。
刘长坐在上位,不屑的看着这俩竖子,「又闯了什么祸?」
「没闯祸…阿父,我听人说,您想要将我封到塞外去,这是真的吗?」
听到这质问,刘长反而是沉默了片刻,打量着面前的儿子,示意他走进来,等到刘赐蹑手蹑脚的靠近之后,刘长却一把抱住了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赐啊…那边跟这里不太一样…无比的凶险,没有阿母阿父,处处都是会咬你的虫,饭菜也不可口,找不到什么朋友…荒凉萧条,玩的地方也找不到…如果我将你封到那边去,你会怪我吗?」
「不怪!阿父!我就是要纵马奔驰,四处杀敌!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啊!我要为兄长镇守草原,整合蛮夷,化胡为夏!」
刘赐的双眼都亮起了光芒,说起自己的大志向。
看着刘赐的模样,刘长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年幼时期。
在那时,他的想法也是如此,领着骑兵四处征战,在天下纵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刘长顿时就沉默了。
刘赐似乎感受到了阿父的悲伤,「阿父?你怎么了?」
「无碍…我原先一直都以为你这个竖子类母,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点是类父的…不错,还能找出一个类父的地方…」
刘长满意的点着头。
董仲舒却有些着急,他忍不住说道:「陛下…从来就没有将公子远封的道理…这…」
刘长再次伸出手,一把将董仲舒也来到了自己身边,抓着这个小不点。
「朕生来就坚信一个道理,办多少事吃多少肉…不能只吃肉不干事,也不能只干事不吃肉。」
「朕的儿子,就该有这样的大志向!
「你不是也说春秋大一统吗?你的大一统里难道不包括塞外的土地?那还算什么大一统?」
董仲舒一时语塞,喃喃道:「非华夏之土…」
「怎么会不是华夏的领土呢?我年幼的时候,我的老师盖公曾说起匈奴…说匈奴人本是当初夏人的后代,这不就是华夏之土吗?」
「况且,纵然不是华夏之土壤,我大汉身怀天命,当将圣人的道理传遍各地,让各地的君王得知仁爱民的道理,这难道不就是你们儒家所提倡的吗?」
董仲舒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刘赐迟疑了片刻,忽然大叫了起来。
「阿父!!!」
「要不你封我个华夏王吧!!」
「放屁!要不要干脆封你当个太一王?」
「你刚才不是说那里也是华夏之土吗?」
刘长忽然抚摸着胡须,「你说的也有道理啊…夏…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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