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抱她去卫生间。
她坐着他站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抬头看看他,他低头看看她。
“你,不走?”
“不是还要擦?”
涂筱柠脸瞬间红成了熟透了的小龙虾。
“那个,我自己可以。”虽然老夫老妻的,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他依旧不动,只问,“好了么?”
她低声,“好了。”
他俯身抽纸,多下来慢慢贴近,全程动作轻柔仔细,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给她做这些,涂筱柠靠在他胸膛的时候鼻子有点酸。
“老公,你太好了。”
“我们是夫妻,是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以后老了,病了,也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死与共。”
他说的太久远,可透过父亲之前住院,母亲细心照料的样子就能看到他们老去的画面。
有点伤感,她闷在他怀里,“可以后还有孩子啊,孩子也能照顾我们。”
“你还记得我们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你妈当时怎么说的?”他却问。
涂筱柠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了。
“她说,人都说养儿防老,可她从未想过让你给她养老,他们给你操了半辈子的心,不求别的,就希望你有个好归宿能幸福。”他重复当时母亲说的话,居然一字不差,“父母对子女无条件的好,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孩子总要长大不能时刻在身边,人世间相伴到最后的只有我们两个,孩子于我们是爱,是羁绊,我们也会倾尽所有去付出呵护,但我们绝不能成为孩子的负担。”
涂筱柠动容,“老公,你的三观总是那么正,你教会了我太多。”
“所谓三观,必定是一致才会觉得正,夫妻也一样,三观的吻合,灵魂的默契,精神的门当户对,才能携手并进,终极一生。”
他的话也让她领悟到了婚姻的真谛,她真是何其有幸遇此良人。
她黏在他怀里,“以前妈老去给我算命,我一直没信,看来有空得去给那先生道个歉,你别说还真灵,真是条条准。”
“说你旺夫?”
“还说我五行属火,克金,到金融行业会生财,且运旺时盛,命里有贵人相助。”她仰头,眸中有星光,“老公,你就是我的贵人呐。”
他将手中的纸扔进垃圾桶,“你还真信这些。”
“之前不信啊,现在不信也得信,妈当时还问小姨要了你的生辰八字跟我的一起去算,先生说我们八字特别配,互相旺,你看你不就青云直上当了行长了?我虽然不及你,但也算小有进步吧。”
他起身将她拉起,又给她提内裤,顺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还穿这么幼稚的款式。”
涂筱柠看看,是印着草莓图案的粉色,“这种纯棉的穿着舒服,我跟凌惟依一起拼团秒杀的,不可爱吗?”
“你们怎么什么都拼团。”
“实惠啊,下次有男士内裤我也帮你去拼团,你穿多大码啊老公?”
他把她重新抱起,低首瞧她,“我多大你不知道?”
她想打他奈何伸不了手,又娇嗔一句,“讨厌。”
回到房间涂筱柠又缠了他一会儿。
“你睡会儿。”待涂筱柠打起了哈欠,纪昱恒扶她躺下。
“那你呢?”
“洗衣服。”
如果有完美老公评选,涂筱柠觉得她老公一定拔得头筹。
“你就往洗衣机里一塞好了,纪行长亲自洗衣服我这老婆既失职又有愧。”涂筱柠不舍得了。
他给她拉好被子,“以前又不是没自己洗过,再说了,你洗的还没我干净。”
有人抵赖,“哪有,我每次搓洗得可认真了,你个巨蟹座又不是处女座怎么那么强迫症?”
“星座这种东西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女人。”
“谁说的,我白羊座条条中,你也是典型的巨蟹男啊,我是火象星座,你是水象,我们互补相吸,水能浇火,你又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纪昱恒对她掰扯的谬论不置一词,正好她手机在响,终止了对话。
纪昱恒帮她从床头柜拿起手机。
“谁啊?”涂筱柠问。
“陌生号码。”纪昱恒边说边送过来,还帮她滑开了接听。
涂筱柠就着他的手,像大爷一样躺在床上听电话。
别说,被纪行长服侍的滋味还真不错。
只是下一秒,她差点没一下子床上坐起来。
电话里是那个熟悉的甜美声。
“你好涂小姐,我是耿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