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真正死的怕是只有那个激怒我的笨蛋。
有人沉声道:“这个李魄好狠毒的手段,为了称霸术道,竟然下如此狠手。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我已经传信给外面的兄弟了,让他们看见李魄的人就立刻下杀手。绝不能便宜了他们。”
我看向说话那人时,双目微微一缩:这人我记住了,无论他是不是无辜,我都得给他点颜色。否则,这种祸及家人的事情,早晚还得发生在我身上。
先前说话的那人叹息了一声:“找李魄算账,那都是后话,现在咱们该想的是怎么出去。”
“还能怎么样?”那个一直在夸张放话的人道:“只要是有影儿的地方就有李魄,咱们除了窝在这个黑屋子里面等张放那边的结果,还能怎么样?”
“老天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把那么厉害的秘法交给李魄那个败类?”
我大致上听懂了这些人的意思:张放这场布局,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现在应该是正带着几个术道上的顶尖人物,完成某种自导自演的秘法。
我估计,他应该是告诉这些人,自己可以通过家传秘术进入镜子,跟我一决生死。但是,这种秘法极为凶险,说不定就是一去不回。
配合张放的人,要么一样是被张放蒙在鼓里,要么就是早已经与张放沆瀣一气了。
这些人没提云裳和老刘,他们两个到哪儿去了?
难不成当时在餐厅里故意炸开墙壁,放云裳他们离开的,不是张放,而是另有其人?
还有风若行和那个会用天罚秘法的人在干什么?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张放步步为营,而无动于衷么?
我的思维还在飞转之间,耳边却传来了风若行的声音:“李魄,我们在这边儿!”
我循着对方传音的方向看过去时,刚好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风若行。
整个大厅虽然不见一丝灯火,足矣让人伸手不见五指,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对我们这些功力达到先天,又练过瞳术的人而言,只要动用瞳术就是视黑夜为白昼。
我看见了风若行时,在她身边盘膝而坐的那个中年男人,也面带寒霜的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对方嘴唇微微颤抖之间,我耳边传来了两个字:“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