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明天给那家婚礼策划公司打个电话,这就定下来了。”
殷北望点了头,又和梁影交流了下细节,才回到卧室。
他一进门,南溪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裹着头发来到镜子前拍水抹脸。
殷北望觉得有必要和南溪谈一下,上前没走几步,南溪就透过镜子看着他说话:“要想进行深度交谈的话,麻烦先洗个澡,我还想说完话早点睡觉呢。”
殷北望停下脚步,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下一秒就转身进了浴室。
南溪心情很好,拍完爽肤水,哼着歌儿钻进了被窝,乐滋滋地拿着手机开始刷朋友圈,挨个点了个赞,手有点儿顺了,看见有朋友发了宠物不见的消息,没多加思索,点了个赞,点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赶紧取消。
殷北望洗澡很迅速,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个吹风机,他头发很短又很干,很明显,这吹风机就是为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用的。
南溪见他拎了个吹风机出来,很自觉的把头扭到一边,方便他给自己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地在南溪头顶工作着,两人吵架归吵架,这种夫妻之间互帮互助的友爱行为还是不耽误的。
吹好头发,南溪主动挑开话题:“说吧,你想说什么?”
殷北望放好吹风机后,躺在了床上,看着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这话把南溪问了个一头雾水,哭笑不得地说:“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你指的是什么?”
殷北望耸肩,“比如艾青……”
艾青?南溪确实是好奇艾青和他的感情,尤其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原因。
南溪正色道:“我想问你和艾青为什么分手?毕竟都那么多年的感情,说分就分了?”
似乎知道南溪会问这个问题,殷北望看起来很淡然:“其实在她决定出国那年,我们的感情就已经出现裂痕了,后来我跟她求了好几次婚……”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南溪。
就算南溪心里不得劲,那也只能忍着,“没关系,你继续。”
殷北望想了想,继续道:“我的多次求婚都被她拒绝了,原因是她没有在音乐行业取得傲人的成绩,这段恋情我走得很累,而且当时她也没有回国的打算,我就想我不可能一直没有目的地等下去,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我提出分手,她同意了。”
南溪仔细想了想,也对,谁能那样无休止的等下去,更何况那时候殷北望已经迈进三十岁的队伍中了,守着一段看不见未来的恋情,任谁都会心灰意冷。
听完解释,南溪还是很不痛快:“那你当初怎么像是被人踹了的,整天喝酒,无所事事。”
殷北望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
南溪接收到鄙视的信号,撇嘴道:“好吧,确实是该哀悼下,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
殷北望则说:“那段感情固然美好,但用了很糟糕的结局收场,所以我再向你申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我跟她还有可能的话,就没你什么事了。”
南溪突然看向他,觉得他这话有很深的含义啊,他这是在说,如果当初在云南对她没感觉,心里还对艾青留有一丝情意的话,那他们是不会有那一夜的,自然也不会结婚!
也是,他殷北望这么好的条件,北京人,又有自己的工作室,有房有车,要什么老婆没有的?
南溪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说道:“好吧,我以后不会再拿你和艾青的事儿来无理取闹,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少和艾青接触。”就算现在心变了,那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重燃了呢。
殷北望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这么多简直白说了,他干脆挑明了:“我跟你说,我和艾青以后必定会见面,所以你哪次撞见了我俩,千万要淡定。”说完这句,殷北望就蒙头睡觉了。
南溪听着这话,心里太不舒服了,临睡前,都给她一句这么膈应人的话,太阴险,太狡诈了。
于是她说:“殷北望,我也跟你说,不是只有你才有前任的,我也有,指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跑美国和他见面了。”
谁知殷北望没有用任何激烈的语气说:“嗯,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就成。”
殷北望身兼力行,用语言证明了他对南溪的信任。
南溪被噎了一下,准备开口呛回去时,又听见他说:“妈刚才在楼道里跟我说,结婚的日子定了就在十二月份。”
结婚?十二月份?南溪还没从上一件事中回味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结婚日期砸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