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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在陈雪俏脸新生、痛哭流涕，陈昊红着眼、流着泪疯狂催动自己的能量、神通摧毁白骨上的邪恶道痕助其肉身复原的时候，探出一缕神识感应着外界情况的小护士刘惠，也注视着两人痛哭流涕。

这比什么狗棒子锤子的脑残剧感人多了，由不得小护士不感动。

但陈昊不知道的是，小护士尽管在哭泣，但她那并不强大，但却精纯到极致的神念，却一点点地融入到了浩瀚无边的十方域中。

她要为陈昊做点什么，但却暂时不打算告诉陈昊。

因为，即便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却知道，这些年陈昊有多心痛，若非她每天不断的安抚，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恨，怒！

她最希望看看到的，就是将所有害得她陪着陈昊一起难过、一起心痛的大坏蛋、大恶人杀干杀净，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所以，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告诉陈昊？万一陈昊心情一好，出现电影电视里那种性格善良还主张以德服人的恶心事情，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当然，她虽然不认为陈昊会那么“恶心”，可留点情的情况总会有的。必须的，不能说！

……

“小雪，不哭……对不起……”

数个时辰后，陈昊轻轻拂去了陈雪俏脸上的泪水，捧起万余年没有见到的脸庞，说道。

“小楠死了……灵儿、李阳、盘龙肉身都崩灭了，元神不知道怎样了……杜惊他……他舍身入魔，死了……傲天除了我们几个核心成员还活着，都死了……昊，都死了啊……人族无数修炼者被践踏、斩杀……都死了……昊，哇……”

陈雪想要尽量平静。尽量不要太难过，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脆弱，因为她不想已经红眼的陈昊太痛苦，可在自己的心灵寄托、自己的男人面前，她却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压抑不住在十方域这千余年暗无天日的经历，坚强的外表，彻底粉碎，赤果果地坦诚在了陈昊的面前，紧紧地扑在陈昊的怀中。“哇”的一下，便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似乎想要将千余年痛苦、失去兄弟姐妹的心痛都发泄出来吧。

陈昊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抱着陈雪颤抖的娇躯，曾经的她，何曾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可残酷的现实。残酷的经历，却让她……

缓缓闭上眼睛，陈昊的心在滴血，任由陈雪放声大哭，他没有任何安慰的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什么话能安慰、能抚平这种心灵的创伤。

“哭吧。哭吧……”

陈昊在心中说道。或许唯有如此的放纵，如此的宣泄，才能让她的痛苦减少一点点。

“为你，为小楠。为灵儿，为李阳，为盘龙，为杜惊……为我的兄弟姐妹。为我们人族的同胞，我陈昊不血洗十方域。誓不为人！”

无边的痛，无边的怒火，无边的杀意，在陈昊的内心深处蔓延，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