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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语仿佛女方家长，巡查着男方的领地，时不时看鹿鸣一眼。

那眼神有些古怪，莫醉差点以为她看上了鹿鸣，考虑要不要作个媒，痛痛快快地把鹿鸣介绍给她。

“你身上有很重的晦气，是不是跟不干净的东西接触过？”龙语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跟鹿鸣搭讪了。

可惜说出来的话，压根与莫醉想的不一样。

鹿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眼睛眯了起来：“你姓澹台，莫非是澹台后人？”

龙语受不了这冷洌气势，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挺直了胸，与鹿鸣对视：“是，我是澹台后人，你是不是跟蛇姬接触过，她现在在哪？你们知不知道她很危险，你们这样做会害死所有人。”

鹿鸣拧起眉头，警告道：“此事已经与澹台一族无关，最好不要再追究，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莫醉唯恐天下不乱，翻了个白眼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蛇姬是一只疫魔吧？如果是的话，我很明确地告诉你，这王八蛋还真接触过。不过那疫魔好像被弄死了，被什么研究室给领走了，估计是拿去做研究去了。”

鹿鸣想堵住莫醉的嘴不让说，可见鬼的，手伸过去好像碰到一层膜，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也戳不破。

“这王八蛋是个军人，职位还不低，你最好听他的。”莫醉指了指鹿鸣，仿佛没有看到鹿鸣脸上的愤怒与复杂。

龙语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鹿鸣又低下了头，心底下若有所思。

“那应该就是蛇姬了，只不过……她真的死了？”龙语是不相信的，那个蛇姬有多么厉害，不管死的活的，只要是姓澹台的都知道。

不亲眼看到，很难放心得下。

莫醉耸了耸肩：“应该是没错，脑袋都让人给拍烂了，就算没死也应该很难活得下来。”

龙语：……

听着好难相信，蛇姬皮粗肉糙，使弹都炸不伤的。

鹿鸣总算能摸着人，把莫醉给搂了过来，狠狠地揉了她脑袋好几下，这才说道：“确定是真的，澹台家就不要追查了，以免惹祸上身。”

若非看龙语跟莫醉嫂子是朋友的份上，这种事情鹿鸣压根不会说。

“总感觉不安。”龙语喃喃道。

莫醉对龙语的身份很是好奇，推开鹿鸣，问：“你们姓澹台的，有什么特别？”

龙语眼睛微闪了闪，说道：“你知道驱魔人吗？”

莫醉：“哟，你还是个道士啊，能见鬼吗？”

龙语：“……星球自百年前开始已经进入无法时代，所有妖魔鬼怪都不可能存在了，见鬼这种事情……比登天还难。”

“登天很难吗？坐飞机就窜上去了。”莫醉说道。

龙语：……

“因为天地失灵，世间万物死后所产生的灵很难在世间逗留，都是直接进入轮回的。”

莫醉更加奇怪了，问道：“冥界真的存在？阎王爷，十八层地狱？”

龙语不太想说，可那老男人是什么意思，想用眼神杀她吗？

“应该没有地狱，但有往生池，万物死后灵会被吸进往生池里，净化后会有机会转生，新生物诞生时，气场吻合的就会被吸收为魂。”这些是龙语听来的，代代相传，鬼知道是真是假。

想了想又道：“听说灵的杂质越多，剔除时就会越疼，才会有恶人会进入十八层地狱的说法。”

莫醉都惊讶了，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觉是一个超级大的食物链，往生池它其实是个活的，世间生物都是它的食物。

尼玛好可怕，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你说的这些太吓人，我压根不信。”莫醉说道。

“难不成你真信有阎罗王判官地狱这种扯淡的？”龙语一脸惊讶。

莫醉噎住了，比起这个，她宁愿相信只有一个往生池。仔细琢磨过也没有什么好可怕，很合理的存在，靠谱多了。

“作为一个驱魔人，你连妖魔鬼怪都没有见过，你觉得虚不？”莫醉不知说这话会不会让对方很生气，可她实在是好奇。

龙语：……

这个女人有病，跟她说话会被气死。

莫醉伸手，掌心燃起一簇火苗：“我是妖怪，你快来收服我！”

龙语：……

“你女朋友脑子是不是有病？”龙语问鹿鸣。

“她要是有病，你们姓澹台的都是神经病！”鹿鸣回答很是直接。

让人听着好生气，却委实反驳不了。

鹿鸣按下莫醉的手，认真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以后不要随意在外人面前放火，我怕我没有办法保护你。”

莫醉悻悻地收回手，但还是对龙语说道：“以后你可以试试修炼，星球的灵气好像复苏了，说不定你很快就会见鬼。”

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