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强义果然没有多想,眼睛看着三瓶药膏直发光。没有废过肢体的人永远不会体会到伤者急切的心情的。
崇安郡,连平县。
位于居延城西南二百余里处,一马平川的沃野之地。和平时自然是繁衍生息的好地方,可到了战争时,那也是胡骑纵马放野的好去处。
“把你安排到那里,是将军亲口点的将。”黄晟功口中的将军自然是指武恒飞,“你可别给我丢人!”
满心敬重武恒飞的黄晟功万万容不得祝彪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丢的就不只是骑兵营的人,更是武恒飞的脸。
给黄晟功自己丢人还马虎的过去,可要是没了武恒飞的脸,黄晟功就绝对过不去。
“将军,我什么时候战场上怂过?”
“哈哈,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
“祝彪告辞——”
“战场上小心!”
“将军保重。”
“你也保重!”
翻身上马,祝彪扭头再看一眼黄晟功,“驾,驾驾……”
一万多骑兵,每处只有一千骑,要想网住南下胡骑的马蹄谈何容易?之前这策略能够成功,是因为胡骑主力要与武恒飞对峙,撒出去的骑兵背后有着雄浑军力支撑。
而现在呢?就那一万多骑新兵?战斗力能拿得下人数相同的胡族部族骑兵吗?都不说常备万骑了。
散出去的六个部,重回居延城时不知道能剩下几人?
黄晟功也会出去的,连着他麾下的新任校尉崔铜,原前部军司马。二人分领左右中部。
一在安吉,一在崇安郡城。
与连平相距的都不远,只有百十里地。可是在战争期间,不要说是一百里地,就是五十里都可分生死了。就想先前的那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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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不远处的一家客栈。
“六师兄,六师兄……”梁永乐一路小跑的进了沥血门包下的小院子来。
“嘿嘿,永乐师兄,你这是怎么?后头有人追?不会是喝花酒又忘了带钱了吧?”
何清泉依靠着门框边,看着一路小跑进来的梁永乐,乐呵呵的调笑道。“我看看脸上有没有胭脂,可别被师姑看到了,她老人家可是最狠青楼浪荡子的……”
“滚一边去,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我找六师兄是正事。”
居延城里酒se最为著名,梁永乐是有前科,被人拿出来打趣面不改se心不跳。
“什么事?”齐秋雨从房内走出。
师兄弟间笑闹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手段。他脸上都也带着笑。眼下胡骑还未上来,他们待在居延城里屁事没有,梁永乐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找师门长辈找自己?
“六师兄,还记得留县时碰到的那个祝彪吗?我刚才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