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千多人让汉骑的优势打了不少折扣,可他们气势已经起来,颜渂再不甘心,再冲锋陷阵,手下的兵马也在渐渐地退却中。
步阵中。云翳指引着最后的五千汉兵也添入了战阵,加入了左中右三方里的盛腾芳麾下,让兵力最为薄弱的中部一下子挺起了腰杆!
“匹夫受死——”几名君晓快速拦在盛腾芳面前,为首一人同样手持一口大刀,借着战马冲力拦腰一刀斩向盛腾芳。
“无知鼠辈,也来献丑。”盛腾芳嘴角冷冷的翘起,充满了不屑一顾,手中画戟微微一转,闪耀着血光的戟刃带着一股不可匹敌的气势就向着那周军将校狂卷扫出。
“砰——”一声金铁交鸣。那周将只感觉双手里一麻,接着就是一轻,三十来斤重的大刀已然被直直磕飞了出去。
寒光再从他腰间一闪而过,盛腾芳画戟去势依旧,一击斩敌两段。
“狗贼——”
跟随那周将而来的另一名周军将校眼红了,开杀至今,盛腾芳杀掉了他太多太多的同袍。大吼一声,拍马舞枪就直杀来,在他的身后身后,二百来名周兵也重新聚集起来,向着盛腾芳发起了悍不畏死地冲锋。
“你也给我死去——”盛腾芳一身的勇力没有尽头,六十二斤的方天画戟呼啸的挥出,狂暴地斩向周将胸膛。
“休想——”
那名周将怒吼回应,看都不看罩着上身打来的方天画戟,长枪一震如一条毒蛇一样,直钻向盛腾芳胸膛。
“以命搏命?想得到美!”盛腾芳冷冷一哼,狂暴的方天画戟不见顿势就化劈为扫,‘锵’一声巨响中,周将手中的铁枪已经被狠狠地荡开,盛腾芳纵马直入,画戟再次化扫为扎,直直的没入了那周将腹部。
血花飞溅中,双臂微微用力挑起,方天画戟上挂着整具尸体就甩飞了出去老远,随后看不看对手一眼,策马疾驰而过。
“噗噗——”
利刃切入骨肉的闷哧声响起,两千余骑兵一涌而上,几乎是在第一次撞击中就击溃了拦在面前周军步阵。祝忠部损失不少,可更多的周边也被汹涌而至的铁骑斩杀马下。
“拼了,弟兄们杀呀——”
眼见多年的袍泽今ri尽数丧命,一个都伯身旁仅剩的十数名残兵完全红了双眼,冲天的杀意蒙蔽了他们的心头,嚎叫着,十几人攥紧长枪大刀奋不顾身地迎上了祝忠,以及紧随在他身后的大队骑兵。
寒光霍霍,七八支长枪恶狠狠地刺来,或是向着祝忠本人,或是向着他胯下的坐骑。另外大戟、大刀也拼命地向着人马招呼道——
“滚开——”
祝忠还要与龚瑞拼杀,哪里有功夫特意搭理这些残兵,暴喝一声,镔铁大刀闪电般挥出,黝黑蹭亮散发着淋淋寒光的大刀犹如一条在云霄中翻腾地黑龙,在空中喧嚣而肆无忌惮的掠过。激烈的撞击声中,十数名周兵或身首分离命丧当场;或磕飞了兵刃连人都摔倒在地,顷刻间,他们的奋武就被祝忠蛮横的给捅了个稀烂!
不做停留,祝忠策马飞驰而过,直取几步外挺立马背上的龚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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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知道玄甲铁骑与这支汉骑碰撞后,会是什么结果!”
战场上数以万计的人在搏命厮杀,战场外却另有一批人视鲜血如无物。
如果盛腾芳、袁洪、李宪、祝忠等知晓了其内因果,肯定会深深地感到悲哀的。自己拼死拼活的打生打死,在旁人眼中却只是一场实验,一场检验兵马战力无关胜负的小仗,那会是何等的悲哀啊!
“想来该是差不多吧!近卫骑兵虽没有玄甲铁骑jing锐,但相差也是有限。何况人家汉骑还没有主帅带领呢。”
几个被高手保护在中间的文士,举着千里镜,你一句我一句,说话中都还有笑声,可以看得出,他们心中是真的不关心这一战的胜负的。这绝不是只在嘴上说说——
“说到这支汉骑的主帅,那祝彪可是真的不能小觑。看他从军入伍以来的仗阵,有力战,有巧击,有正面摧敌,有奇兵制胜,还可以守城不动如山,实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名将。
大王若明白的插手北汉,此子该当是我军一劲敌!”
“确是名将之姿,如能收服于大王来说弥足有益。但该很难!”
“是啊,看其人行事,不像是朝秦暮楚之辈。不过中山国十万兵马随后就到,汉军如若援军再出,那该就是此子领兵了,我等倒也正可以看一看此人风华——”
“走矣,走矣!战已殁……”
“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