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震耳的暴喝,顿时让所有人行了注目礼。只见一身雪白长衫,上刺柳树的图案,风格如此另类,也让魏央侧首相望。
只见这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绿色丝绸短扇的男子,缓缓自楼上而下。虽然看似步伐缓慢,但几乎在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众人中间,伸手一挥衣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那叫做闻香君的男子。
“柳君,是他骂我。”
“哦,何时骂你?人家只是说了实话?不过还请小兄弟解惑,这‘造么’之词何解?又是何意?出自何处?”
“何处?不知,我听师父说的。”寒珑见到对方谦和有礼,倒是脸上有些拘谨,急忙伸手一指魏央。
“造,与知相通,就是知晓的意思,并非是辱骂之言,通常泛指赞同、知晓之意。并非出自哪家之言,那篇经文著作之中,乃是我游山涉水,途遇一方村落,听村民之方言,乃谐音也。”
呃,这就把我买了出去?寒珑还真有你的。不过魏央见到男子看向自己,微微拱手施了一礼,也不还开口拒绝,缓缓启口为对方解了惑。
“哼,真是村夫,没见过大世面,就连这一地蛮人之语,也要效仿学习,真是……”
“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
“哼,洛阳雅音,你可知在中原之地,尚要分多种语言,难道光凭你这洛阳雅音,便可代表身份的权重么?可代表其他区域的大儒?那五柳先生乃浔阳柴桑人,在你这种区分下,是不是也成了土包子?”
一句话说完,顿时令姓柳的男子暴怒,冷冷的看向那叫做闻香君的男子,只怕对方回答不好,怕是要有祸事降身了。
“你,柳君千万不能听,他的巧舌如簧之诡诈之语。我闻香什么人?柳君最为清楚,我可是素来喜欢五柳先生的诗词,常常以五柳先生为榜,怎敢小视五柳先生?倒是对方口中不尊,实乃不把柳君放在眼中,可恨,可恨至极啊。今日若是不除你,不是让我归园八君颜面无存?来人。”
“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么?我问你,你素爱五柳先生,五柳先生以多少诗集传世,你又知道多少?可能一一说来?”
“你,这,我。”
“尊客,你这话说的过了,世人怎能知晓先生所有诗词?只怕我也是收集不全。”
姓柳的男子微微摇头苦笑,这正是他所做之事?可惜至今收集不过百首,便也自傲于世了。若不是因为他,与地涌夫人有缘,入得这无底洞天之中修行,只怕他还会踏足先生所行之路,收集先生的诗词,编整出一部全集来。
“哦,你也不知?”
脑海小天突然的传言,令他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话,的确说的有些过了。
“确实不知,难道?”
姓柳的男子眼中一亮,难道这人是先生的传人?若是真的这样,只怕还真是与自己大有渊源,唯恐冷落了对方,急忙再次躬身施礼,显然在问询魏央的身份。
“胡说,哼,难道你还能比柳君更多?若是你能超过柳君十首,不二十之数,我变便把天字院让出,且俯首拜师于你。”
“在下妖师,并非五柳先生后裔,只不过素来喜欢五柳先生的诗集,故此多有收集而已,刚才的确有所狂言,不过我手中拥有百篇之多,这倒是一个事实。哼,另外你这样的徒弟,恕我愚笨,难以教诲。你还是找一个童师,教诲其性才好。”
“你。”
前句话说完,令姓柳的男子,流露出惊讶之色。后句话说完,却令闻香君顿时暴怒,差一点没提刀相向。在姓柳的那位男子眼中,爆发的一道冷芒所止,只能喏喏的站在一旁,不敢再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