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走出了大堂之后,雷公迎面走了上来。
“大当……大人!”他本想喊大当家,但是被牧山怒瞪了一眼之后,很快就改口了,然后问道:“里面情况如何?”
“去告诉所有军侯,我县兵要出兵剿贼,让他们做好准备!”
“诺!”
雷公眸光一亮,点头领命。
“另外告诉子登,让他去了解一下土复山的情况,顺便拿联系一下土复山的人,告诉他们,某要出兵剿了他们,他们要么死,要么投降,某绝不手下留情!”
“私下联系他们,乃是通匪,此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会不会影响大人立足舞阴啊!”
“子登会小心谨慎的,土复山的几个当家当年也终究是黄巾部将,他们信任渠帅,东部起兵响应,奈何宛城大败,渠帅战死,黄巾灭亡,他们无可奈何才落草为寇,是渠帅对不起他们,某要先礼后兵!”
“诺!”
雷公领命而去。
……
县衙府邸的西面,有一个贼曹府衙,里面有牢房,审讯房,仵作房,等等一应俱全。
仵作房之中。
一个老仵作正在检验几具尸首。
“禀报贼曹大人,他们都是被利器穿透了心脏而死,因为渗泡在水中,无法查探死亡时间,只能大约推测,应该死了一天以上,至于他们胸口伤痕形状怪异,小的无法确认凶器!”
“会不会是钩子?”赵平小心翼翼的问道。
“很像!”老仵作闻言,眸光一亮,再仔细的看看伤口,才回答说道:“如果是钩子,这应该是比价特殊的钩子,呈现镰刀形状,左右两侧应该都有齿轮,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我知道了,此事莫要声张!”
赵平沉声的说道。
“诺!”老仵作点头。
这时候牧山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
“拜见大人!”
“拜见县尉大人!”
几个贼曹兵丁连忙行礼。
“赵平,这么急找某家,有何事?”
“大人,今天小清河面捞起了五具尸体,我看了看,此事颇为蹊跷,你来看看这尸体的伤口!”赵平屏退左右的人,然后才对着牧山说道。
“尸体?”
牧山上前,看了看一具一具的尸体,看到他们胸口的伤口,瞳孔微微变色:“太平钩?”
他可比牧景更熟悉太平武经,对于太平钩可不仅仅局限在太平武经之上的了解,他还曾经见过当年使用太平钩的太平神卫军,张角身边的嫡系精锐,每一个都是练出内劲的强者,他们只有百余人,以太平钩为武器,钩中牵铁索,可长可短,可在战场上可战数千大军,在战斗之中还会互相配合,形成战斗阵法。
“都是太平钩的伤痕,一击毙杀,下手干净利落,他们应该都是被太平神卫军杀的!”
牧山检查了一番,皱起眉头,有些萧冷的道:“可当年大贤良师战死之后,太平神卫军不是全军覆没了吗?”
“会不会有人存活下来了?”
“也许会!”
牧山想了想,道:“但是渠帅说过,太平神卫军只听从张氏族人的调遣,当今天下,大贤良师已氏,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也死了,就算有太平神卫军的存活下来,恐怕也唯有一人才能调遣太平神卫军,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人,这些人的身份能查清楚吗?”
“我查过户籍,也请本地人来认人,他们都是生面孔,应该不是本县人!”
“他们应该都是武者,而且武艺不凡,看此人,太阳穴鼓起,气劲外溢,已经将近内劲极致,凝聚罡元的地步了,但是依旧被一击而杀,出手之人,修为可能不在某之下!”
牧山指着其中满脸胡须的死者,沉声说道:“如此强者,即使在太平神卫军之中也是一个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