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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站在光阵边缘,一动不动,脑子在充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不一会儿便全身湿透。
但他没有退出的意思,轩辕剑插在地上,就那么站着。
脑海中系统的频率,再次加快。
原本这个空间的时间速度比外面快,所以系统调整起来不难,就算系统不调整,人也会慢慢地可以适应。
但是进入这个光阵就完全不同了,因为这不是空间的变化,根本不受空间的保护,而是强硬地加快节奏。
“系统加快一倍、两倍、三倍、四倍……七倍……八倍……”
辰天感觉已经接近极限了,可脑子的充血状态依然在,他咬牙支撑着,系统继续加快:九倍、十倍!
那一瞬间,他终于感觉跟时间的速度,达到了平衡。
脑子依然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转,思考一个问题瞬间闪过,只需要花十分之一的时间,想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连续的画面一闪而过,好像一下子就苦思冥想了一整天。
虽然依旧不太舒服,但系统十倍速度让辰天承受下来了。
“这个光阵内,时间竟以十倍速度流逝,而且不是靠空间本身来维持,而是人自己去承受,一般人的大脑根本承受不了。”
辰天想着,终于在光阵中,踏出了第一步。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那基塔的话:“好像前进一步就要消耗一年寿命。”
或许有点夸张,真正算起来。应该是十天。
辰天感觉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步,然而感觉身体能量顿时被抽走了许多,而且那原本应该只是稍微发力的双脚,不知为何有种发力过而产生的肌肉和骨骼拉伤,不过世界之树藤条汁液瞬间修复了。
他一步刚落下,前方光阵景象突然一变,只见一个宇宙战将释放着领域。持着长矛刺过来。
景象或许是虚假的,但是这攻击,确实货真价实的。
不过辰天看对方只有一阶战将实力。持着轩辕剑,随手斩出两剑,便将前方景象破开了。
很奇怪地。双臂也传来骨骼肌肉拉伤的疼痛感。
“这究竟该怎么解释?”
辰天正想着,却听澹台月在外面惊呼:“小——辰,你——刚——刚——动——作——怎——么——那——么——迅——速?”
辰天吃惊地看着澹台月,只觉澹台月语速实在太慢了,每个字都拖得很长很长。
辰天马上想到,不是澹台月慢,而是自己的反应,已经是十倍速度。
他双眼一亮,道:“姐,刚才我踏出那一步。以及挥剑,速度很快是吗?”
外面的澹台月却疑惑地看着辰天:“你——说——什——么?说——慢——点,我——没——听——清——楚。”
澹台月也发现了不对劲,辰天的一举一动,都快得出奇。前进、斩击还好说,可连皱眉、眨眼、说话所有动作,都是极快,好像完全在不同的步调,这就太奇怪了。
“姐姐在外面,那我该控制语速。慢十分之九。”
辰天这样想着,再次开口道:“姐姐,我刚才速度是不是很快?你用五阶的力量,斩击石壁让我看看。”
澹台月也有意加快了语速,道:“好的。”
说着,手掌一番,月光神剑在手,一剑斩向石壁。
原本五阶战将的斩击,在辰天看来是快捷无比,以最快的反映神经,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然而现在,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或者说感觉澹台月这一剑太慢了。
“我明白了,这十倍时间流逝,不仅体现在精神上,还体现身体、动作上,或者说体现在一切无法脱离时间的东西上。但是,承受这种十倍时间流速的不是这个空间,也不是这个光阵,而是我自己本身,所以踏出一步、挥出两剑就会消耗许多能量,而且让双腿、手臂疼痛,因为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正以平常十倍的速度在运动。”
辰天双眼精光闪动,道:“姐,我明白这个光阵的奥妙了,你就在外面等着,我继续前进。”
苍穹大帝的声音这时候响了起来:“不错,这么快就觉察到了这个阵法的玄机。”
显然,苍穹大帝更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一直等着没开口,让辰天自己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