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看看其他人，只能同意。

五个人行走江湖，同吃同住，变得非常熟悉。

只是白统霸发现，心目中的女神慕然，眼里心里都只有墨轩一个人。不要说他，就是跟他们一起的朱怀玉，也完全不在慕然心里。

五人小组，被几乎无视了的两个人同病相怜，默默跟随，只为了离共同的梦中女神慕然近一些。

墨轩倒是一视同仁。怀玉长，怀玉短；白兄长，白兄短地招呼他们吃饭，讨论行程，行动方案。

白统霸和朱怀玉表面上自然是客客气气，听从领导。实际上，已经自然形成了落败者联盟，将他当成了完全的情敌。

只是碍于慕然的面子，也不能怎么样。

白统霸甚至能够看出来，朱怀玉的内心深处对于同门师兄墨轩，几乎是当做了死对头的。只是因为墨轩是小队无可争议的大哥大，朱怀玉无力反抗，只能忍受。

白统霸早已看出他们是无极山的人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他们头顶的金色光环，全都宣示着他们无极山的标签。

于是从长远考虑，他就更加曲意走近了朱怀玉。

“来，干一杯。为我俩的落败者联盟。”墨轩出去，留下他俩看家的时候，他俩常常喝酒自嘲。

墨轩最终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儿。

白统霸和朱怀玉迅速走近，而且总有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在说明他们形成了一个小帮派。

“大师兄，怎么看着怀玉和白统霸有些鬼鬼祟祟的。”

“我也觉得不对。”

墨轩正想问，慕然和紫雩却自己跑来说了。

更严重的是一次吃饭的时候，白统霸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们无极山的人总是迂腐呆板，不知变通。”

“白兄能看出我们是无极山的人，那你是哪里人啊？”紫雩马上反问。

“我……嘿嘿嘿嘿，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吗，北方人氏。”白统霸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北方那里？”紫雩看一眼墨轩，紧紧逼住不放，“该不会是魔族地界吧？”

白统霸年轻时，定力还没有那么好，一听就微微变了脸色，连忙掩饰。

“怎么可能，你别瞎说。我只是一个喜好武学，喜欢行侠仗义的人族浪子。”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自在。

朱怀玉首先变了脸色，赶紧往慕然这边挪了挪。他可不想跟魔族有任何瓜葛，这会让他在无极山吃不了兜着走，兜着也没法走的。

“你是魔族也没有关系。人不分贵贱，心有善恶。”墨轩却只是笑了一下。

他想要再看看，然后找个时机，大大方方地分手。

当时的墨轩，思想跟他师父，掌门列辰一样，还算开明。想想白统霸并无劣迹，甚至跟着他们行侠仗义。看起来不像是作恶之人。

隐瞒自己身份，也不算大错。毕竟魔族在凡界，在一般人眼里，就像是过街老鼠那样，人人喊着痛下杀手的。

然后就是几天后的饯别。

往后的日子里，一想起这场饯别，慕然就痛彻心扉，恨的牙都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