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石达开就在柳畅的身上看到了南王冯云山的影子:“想这柳畅,身言是国朝检点,虽然是子虚乌有,但是我观他一切布置部署,此人倒有真有可能出自我天国~~~”——
“不对啊”张遂谋答道:“天国检点,皆是有数的,即便是指挥,也没有这样的人物啊!”
“可是几万广西老弟兄中,象他这年纪没有几百人也有几十人吧,”石达开说道:“我观他的布置部署,颇有南王遗风,而且多用天国制度,显然是对我天国极为熟悉。”
“哎,……”张遂谋却想到了一点:“莫成是北伐南归之划”
如果在天京的话,以柳畅才器,肯定会脱颖而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柳畅有可能是北伐军失败后南归的一员,张遂谋再计算一下了时日:“柳绝户初次出面,是去年年底,正是北伐诸军受挫之时,他自北伐军逃归,倒是大有可能的一件事!”
但是石达开却说道:“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他虽然变革天国制度,但是据我所见所闻,皆是往好的一面走。”
事实上,柳畅在虹军之中,确确实实用了不少太平天国现成的东西,但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眼光与石达开这个本时空的杰出人士更为深远,因此柳畅可以骄傲地说道,他的制度比太平天国优越至少一百年。
而柳畅草创的体制,给了石达开极深的印象:“我这位妹夫,绝对是真正了不起的人物,放在我们天国,至少不能封王列侯,也能有二十九、三十检点那么优秀,”
二十九检点就是张遂谋,而三十检点则是大名鼎鼎的陈玉成,只不过张遂谋一听这话,却是自叹不如:“翼王过奖了,我既无三十检点的回马枪,也无柳绝户这位假检点的雄图伟略,我现在只担心的是,翼王如此待他,万一日后他有负于翼王怎么样?”
“他是多情人!”石达开笑道:“至少比杨长妹那位兄长强,”
“那与天王怎么样?”张遂谋却是毫不犹豫地得寸进尺:“天国败坏,人皆言起于清胞,我则以为起自天王一人!”
翼王石达开是个忠厚之人,他摇了摇头,对于张遂谋的话没有评价,只是说了一句:“这次若是拿到了蒸汽战船,这江西全省,必为我有。”
“是啊,是啊!”张遂谋知趣地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拿到了蒸汽船,江西全省即为我有,没想到这位柳绝记竟有这般能耐,居然能想得到自制蒸汽船。”
事实上柳畅只是组装蒸汽船而已,但是这样的合作都极为有利,柳畅固然是减少了巨额投资的风险,可以放手投资,而石达开这边同样是可以得到急需的蒸汽船川即便最差的蒸汽船,都能在水面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只是张遂谋却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这位翼王五千岁有一万个好处,但只有一点却是他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心慈手软,多谋少断,非霸业主也。
柳畅也在与石汀兰、杨长妹一起谈论着翼王石达开。
“原来翼王是这般平易近人,了不起!”柳畅赞道:“汀兰,你哥哥确确实实了不起”
石汀兰笑了笑,却说道:“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哥哥!”
杨长妹却不开心,她说道:“哎……翼王那样说我哥哥,现在我哥哥在天京的威风又长了不少。”
柳畅一听这话,当即说道:“天王、东王、北王、翼王,天国就是这位四位王吧?”
“还有燕王与豫王!”杨长妹当即说道:“可是北王、翼王加上燕王,都压不住我哥哥,”
她没提排名最末的豫王,显然这位豫王的份量比起燕王来,那就更显不足了,柳畅也不知道安抚杨长妹,只是说了一句:“嗖……但愿这次天京城围不解就好了,”
他不能说出天京事变,只是含蕴地提了这么!句,没料想到杨长妹与石汀兰都同意她的意见,石汀兰说道:“阿畅,你说的没错,东王就是这样的人,天国危如累卵之时,或许还可以容忍下去,如果天国平平安安了……”
柳畅摇了摇头,历史到现在的走势,已经大异于另一个时空,或许在这个时空,东王杨秀清的命运或许有一点改变与不同。
只是他很快放弃了思索这么复杂的问题,当即问起了一个关健性的问题:“翼王愿意让出江西州县,我有意让第二旅去辅助翼王,你们觉得霍虬这个人怎么样?”
他问的不是第二旅怎么样,而是霍虬这个人怎么样——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