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接下来韦南便开始按照收徒的惯例训话，说了好一阵，方言一直仔细听着，最后向韦南磕了三个头，并发誓永不背叛师门，努力将羽明派发扬光大，便算是走完了所有程序。

待方言重新站起来，韦南又道：“我平生只收了四个弟子，你三师姐龙冰你已经见过了，他们俩是你的大师兄张念，二师兄苏流云。”

方言一下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得一清二楚，韦南是指着那个英俊的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说的大师兄张念，指着那个三十出头的庄稼汉一样的汉子说的二师兄苏流云！

到底是师傅老糊涂了，还是自己一开始猜错了？！！

然而这时候根本就不容他犹豫，他只得硬着头皮按照韦南的指示向着他心目中的二师兄喊了一声“大师兄”，又向着他心目中的大师兄喊了一声“二师兄”……

张念和苏流云各自向他点了点头，皆是十分和善。

而后韦南再次开了口：“不论是你大师兄、二师兄还是你三师姐，拜在我门下都经历了不少波折和考验，唯有你，入门、拜师的过程都有些草率。虽然这和你们师祖的意思不无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莫要以此为念，修行事大，杂念太多吃亏的是你自己。既然你已经入我门下，从今天起，我自会以弟子待你，你也要尽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来曰方长，师徒情份，同门之谊，慢慢培养便是，或早或晚，你终会找到归属感。”

自打入羽明派以来，方言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龙冰，但是两人之前还不能算太熟。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感觉着自己就跟一个外人一样，哪怕刚刚成功拜师也是如此。但是，韦南刚才说的这番话几乎一下就让方言的那种隔阂感消失了，这个师傅实在是太坦诚了些，明显眼光长远，而且没把他当外人。

“是，多谢师傅指点！”方言郑重道。

“你走上前来。”韦南伸手按住身旁桌上的两本秘籍，同时道。

方言不由一阵激动，心说终于能学羽明派的仙法了，也没吭声，强压着心中的兴奋走了过去。

“为师主修的是器道，也只有在器道上才有资格提点你。这两本仙法，全是斗级中阶。一本是明基道基仙法，一本是器道神通仙法，你既然要兼修器道，便以此为入门吧。如有什么不懂之处，只要我在羽明山上，就可以来问我，若我不在，则可以去问你两位师兄和师姐。若你修行迅速，自会有更好的仙法给你。”

方言双手接过，郑重道：“多谢师傅。”

“你我已是师徒，这些虚礼能免则免，以后我少不得还要让你跑退、做事。”韦南微笑道。

“是。”

“另外，本门兼修现象很普遍，你入门之前主修的不是丹道吗？你若有意在丹道上继续发展，也可以再去本门泽生院拜第二个师傅。”

“还可以拜师？”

看到方言那惊愕的神情，韦南不由笑了起来，连带着他旁边的大师兄、二师兄脸上也有了笑意，就只有龙冰仍然面无表情。

“是的。理论上讲，你可以拜四个师傅，如果你决定同时兼修驭兽、器、诀、丹四道的话。像龙冰，她就还有一个师傅。”

“那有什么条件吗？”方言问道。

“只要你能说服你的第二个师傅收你为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