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吩咐侍卫在她帐篷外守着,说天亮之前,她不准踏出帐篷一步。
离筱忍当即被气成了包子脸。
君非戟将人扔回去之后,便立刻往另一处走去,掀开帐篷,就见那一身金色的背影背对自己,他脚步微顿,似是略有踌躇。
听到脚步声蓦地停下,君非劭缓缓转过身,俊朗的眉宇稍皱,问道:“怎么了?”
“无事。”话落,君非戟眸中再不见迟疑,缓步走近,冲君非劭拱手道,“皇兄,臣弟已经将离筱忍带回去了。”
君非劭挑眉,扬起唇瓣,“哦?那么,情况如何?”
君非戟眸色冷了几分,沉声道:“她和无双王到底是何种关系,臣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
他顿住了,君非劭没说话,扬了扬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臣弟到的时候,离筱忍是从无双王的帐篷里出来的,臣弟观察归来,里面除了他二人气息外,没有其他人。”说到这,君非戟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哦?”君非劭饶有兴趣地弯起眼角,拉出一条好看的纹路,“朕的好皇弟,你的王妃……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皇兄!”
“好了,说正事。”君非劭打趣的表情说收就收,不过一眨眼功夫,立刻就能变成一张严肃脸,“既然不知道她和皇叔的关系,咱们不妨试试?”
“皇兄想如何试?”君非戟面无表情发问。
君非劭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就看非戟你舍不舍得拿她出来了……”
君非戟神色未变,淡淡道:“臣弟没有什么不舍得,皇兄放心去试。”
此时,无双王帐营附近。
夜深,风起。
慕容涟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然后从双月手中接过一只碗。
绿竹皱眉,于心不忍道:“大小姐,还让奴婢来拿吧!”
慕容涟冲她笑着摇了摇头,“绿竹,不是我对你不放心,给王的药,还是我自己拿比较好,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些。”
因为知道,这是她给王,而王会从她手里接过去。
绿竹摇了摇头,无话可说,心里觉得自己的大小姐真是太卑微了!
生为医城嫡女,尊贵无匹,却甘愿在郊外,简陋的用具下亲自给无双王煎药。
她不明白,到底要爱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到向大小姐这样,完完全全放下自己的身段。
两人来到君陌离的帐篷外,祈暨见到,里面冲她点点头,并且用嘴型无声地说:已经回去了!
慕容涟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带着标志的微笑,她轻移莲步走去,低声唤道:“王,涟儿已经煎好药了,请王趁热服用。”
可,帐篷里面却久久没有声音传出来,慕容涟下意识往祈暨那边撇去,就见祈暨紧皱眉,用口型对她说,王的确在里面。
慕容涟不由得又唤了声:“王?”
“拿着你的东西,走。”里头忽然就传出了冷冰冰的话。
不言则已,一言惊人!
慕容涟惊讶地瞪圆了杏眸,双唇已经不可置信而微张,“王……您,您说什么?”
“本王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君陌离淡漠疏离的声线缠绕她的耳际。
慕容涟后退了一步,强制镇定下来,轻笑了声,“王,您不喜欢涟儿亲自给您送药,涟儿便再也不送,涟儿会让祈……”
“嗯?本王的话这么难懂?”没等慕容涟说完,君陌离的声线便打断了,语气里透着丝丝的冷意。
即使君陌离对她不像对其他女子那样温润一笑,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但是慕容涟却没见过他如此生硬的语气。
慕容涟几乎眼泪都要被涌出来了,她端着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绿竹也急急忙忙跟着跪下来。
慕容涟带着哭腔道:“王,涟儿不知犯了什么错,王要这样对涟儿?”
君陌离没有说话,却让人感觉到压力巨大。
慕容涟咬着下唇,踌躇许久才讷讷开口:“如果……如果是三王妃觉得涟儿出现会、会不舒服,妨碍到王,那么……那么涟儿就再也不出现在三王妃面前,不会打扰到王和……和三王妃的。”
祈暨脑袋也不知道长了什么杂草,跟着跪下去,“请王不念慕容姑娘的功劳,也念她苦劳!”
四下又是一阵静谧,片刻后,骤然一阵低笑,“慕容涟,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涟一怔,旋即脸色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