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下,这次几条栏杆是被击断,在铁笼里乖乖等待君非戟弄断铁笼的的煞虎,顿时嘶声长吼。
就在君非戟欲踏步进去的时候,闻得耳边低沉熟悉的声音,“非戟,别用手。”
众人只看见,无双王殿下随意转身抽了侍卫的佩剑,然后好似没吃饭一样软软地将剑抛了出去。
那剑抛的,歪歪斜斜,压根就像羽毛一样胡乱飘。
众人:“……”
皇叔,你这是抛吗?您身子不好就不好乱动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把剑最终只能可怜地掉在地上时,这把佩剑居然就歪歪扭扭地直往君非戟方向而去,还……成功被三王爷握在手里了!
众人:“……”
皇叔,今日运气不错啊。
君非戟朝君陌离看了眼,沉着眸子说:“多谢。”
君陌离不言语,却是举起酒杯轻啄一口。
那边,西圩国师开始叽叽喳喳,倒不是对君非戟斩杀煞虎评头论足,而是与周围西圩的臣子谈论起一些有的没的。
眼睛都往铁笼那边瞄上一眼,压根就没有要欣赏君非戟与煞虎对战的意思,方才提出现在观赏的好似不是他一般。
倒是苦了在场的女眷,个个煞白了脸,不敢看,但是煞虎低低的嘶吼以及时不时暴戾长吼,让她们的心脏跟着一揪一揪。
君非劭置若罔闻,温柔地捂住离雨泠的眼睛,在她耳畔低声轻哄。
哄着哄着,便让离雨泠去了偏殿,待完事后,清理完现场再出来。
北岳那王爷一家,自从西圩出现后,便低调着什么话都不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自己斟自己的,喝自己的。
那朝月郡主听不懂那些人糊里糊涂讲什么,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吃吃吃。
待她吃了许多,蜀王妃才低声斥道:“现下是什么时候?难不成你听不到那畜牲叫得渗人?也只有你能吃得下了。”
朝月郡主砸吧砸吧嘴,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嘀咕了句:“我吃我的,他们做他们的事,有什么冲突吗?”
蜀王妃皱起眉,一把拿走朝月郡主的筷子,“你若没心没肺地吃,别人会说咱们蜀王府不懂礼仪,别你一个人的举止影响到我们北岳,我们蜀王府,届时你让你皇伯伯怎么看?保不准就拿咱们撒气。”
朝祈郡王也帮腔,“你若是在天耀让我们丢了面子,回头回了北岳你也休想吃得了好果子了!”
朝月郡主不再吭声,瘪了瘪嘴,只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一堆美食。
如果不是还有爹爹在旁,她绝对直接用手扒拉着吃了!
一直注视那边的一双黑瞳,危险地眯了起来。
“嗷呜——”
随着一声痛苦的嘶鸣,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即便是女眷也被惊得看了过去。
就见他们的战神勤王,手执长剑,一身煞气,纵身跃起,对准煞虎的脑袋,猛然一间砍下,又快又狠!
生生将煞虎巨躯撕裂,一分为二!
铁笼内巨响响起,满地血色!
女眷们惨白着一张脸,忍不住扑到在一旁干呕。
血腥味太浓!场面太残忍!
浑身上下皆是臭烘烘的血味,手上,脸上没有不沾血迹的,此时的君非戟就如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又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
他眼神布满杀意,唇角还挂着嗜血的弧度,用拇指擦了擦嘴角,君非戟丢开剑,一步步走到被撕裂的两半虎躯,半蹲下,直接用手掏,在血肉模糊的一片中,掏出一块银金色的方块。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站起身,缓步走出铁笼。
君非戟衣服稍显破烂,浑身上下全是血,好像从血水里泡过,那双眼也被嗜杀猩红了,一身的煞气,尽管狼狈,但没有人敢说这位王半句不是!
君非戟站定后,将手里的门令放到战战兢兢的太监手里,“臣弟不辱重负,替皇兄拿到肯领!”
君非劭只扫了一眼门令,面色平静,“非戟,你也辛苦了,快去偏殿打理一下自己,皇兄看着都心疼了。”
君非戟咧嘴,“只怕臣弟进去后,要挺长时间才能出来了。”
“无妨,出来时带上你的王妃。”
“臣弟先行告退。”
“啪啪啪!”
“三王爷果然好身手,本国师佩服!”西圩国师露出一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
君非戟只冷笑一声,便转身王偏殿而去。
西圩国师又道:“贵国三王爷去到了济州门令,按照规矩,自当献给天耀皇帝,还望陛下喜欢!”
天耀众人心说:这人好不要脸!明明是他们三王爷冒着生命危险拿出来的,怎么说得好似他们大大方方送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