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梨树生桃枝，妖相已显。”

高僧微微闭目，双手合十，在夜色更显佛光普照。

“真佛显灵啦！”

好像是秋月惊叹了一声，双膝一软跪地了。

然后王府众人接着哗然一片，再次跪下来，不管原先有没有信仰的人，全都一齐念：“阿弥陀佛！请神僧为我王府除妖降魔。”

凤染倾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摇头失笑，不仅是风影，连玉公公也都跪下去，明知道这只是一场阴谋，也敌不过信仰的力量。

她知道，从那和尚显身在王府，已经注定了她成为妖女的结局。

妖便妖吧！

她占了这具身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说她是妖也没错。

她没有跪下，只是目光清澈看向陌离轩，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如春花般灿烂的笑颜。

谁说她与这个世界没有联系的？

陌离轩，从一开始，你我便注定了不死不休，成为一生的仇敌。

“没错，梨花上长出桃枝，的确是我所为。这叫嫁接，将桃树树枝接到梨树上，一棵树上能结出两种果子。我说这不是妖术，你们一定是不信的。”

凤染倾风淡云轻的笑笑，朝陌离轩伸出手去：“来吧，既然都算计好了，让羽衣卫来抓我啊！”

她坦然承认，令陌离轩一滞。

突然做一切都显得那么多余，感觉这个丑丫头的眼睛里，装着整个星空，装着一片湖海，那么清澈那么明静，似曾相识。

纵使是事前先过滤了千百遍，王叔宠着的丑丫头，会哭会闹会搬出摄政王府自保，却从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坦然，面对生死，如此风淡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