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孟。”本在一边闭眼休息的盛嘉彦忽而睁眼开口,语气淡淡的接了这么一句。
“姓孟呀——”姚枝点点头。
“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姓孟的!”林高山再次打开话匣子:“早年我还救过他一命呢,他给了我一个信物说是以后有机会就来报答。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毫无音信,也不知道那位孟兄弟如何了。”
盛嘉彦难得又开了金口:“什么信物?”
林高山仔细想了想:“也不是啥贵重的东西,好像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我还送给我娘子了后来,是不娘子,你给放哪儿了?”
姚枝一个白眼丢过来:“都那么久的事了,我哪记得。再说了,我怎么记得他当时送的簪子成色一般,既如此,说不定早就被我赏给哪个下人了。”
林高山惋惜的点了点头:“我倒不是挂记着他来报恩,只记得他当年昏倒咱家后院时候满身血,希望这几年他已经过上稳当的日子吧。”
姚枝嗤了一声:“就你管的多!”
恰好这时林景行‘咣当’一声栽在车厢里,晕车晕的昏死过去。姚枝赶忙去一旁照顾他了。
孟萋萋悄悄对林高山道:“您夫人脾气厉害,我却看得出来她不是个坏心肠的人。”
林高山得意一笑:“那可不,她是我糟糠发妻。我俩当初两个村邻近,她那个村我们都叫它‘寡妇村’,里头全是女人,我们村又全是男人。本来两个村一直看不顺眼,尝尝为了争几块地吵得不可开交,‘寡妇村’又彪悍,女人扛着锄头就来打你。当时一打起来,我们这边都喊‘打死那个臭娘们!冲我扔臭鸡蛋。’她们那边便骂回来‘弄你祖宗!老娘今天一锄头给你铲翻!’你晓得她多彪悍了吧?”
孟萋萋噗嗤一笑,一开始还想忍着,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狂笑不止起来。
姚枝知道林高山说了她不好的话,立刻又一巴掌打过来,直打的林高山嗷嗷求饶。
莫春风及向鼎臣坐在外头,听着车厢内叽叽喳喳吵闹声,连同着迎面而来的春风也温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