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半响，他才轻叹一口气。

泄气般颓然的坐到顾卿身旁的座椅上。

“你个水族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真是无趣，还是苏丫头好玩！”

乌老开口，声音中有几分无奈与怀念。

顾卿眸光猛然一变！

苏丫头？！水苏……

难道是……娘亲？！

可是……他又怎么会认识娘亲？！

心里心思不断跳跃着，面上顾卿却依旧不动声色。

没有开口，她在等着乌老的后话。

“年纪小小，心思倒不少。”

乌老撇了撇嘴，眼中却有一抹欣赏。

看着那一脸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顾卿，语气中却并没有不喜或其他意思。

“多谢谬赞。”

顾卿不冷不淡应道，又是将乌老堵住。

“别装了，小丫头，我知道你是苏丫头的孩子。”

乌老又开口。

每每提起水苏，声音中都有着深深的怀念。

顾卿终是抬起头，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小老头。

“我娘亲……是你弟子？”

半响，顾卿才轻声开口问到。

乌老看着眼前的顾卿。

这张稚嫩而认真的脸，开始与当初那个嚣张少女的脸重合。

“哎……”

乌老眼中闪过一抹悲凉，又是一声叹息。

“如果早知道她是水族王族，我是断然不会收她为唯一的入门弟子的啊！”

乌老抬头，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现。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邋里邋遢的学院长老，而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才发老人……

些许是受到乌老情绪的感染，顾卿不禁轻轻闭了闭眼。

压抑住心中的一丝悲哀。

“为什么这样说？”

顾卿努力镇静的开口。

可她这一开口，乌老却周身情绪收了起来，闭口不提。

“小丫头，我之所以能认出你是苏丫头的孩子，是因为当初苏丫头留了一件东西在我这里，是给你的。等你来了，我便能靠着这个东西感应到你，将它就交给你。”

乌老轻轻开口。

刻意的转移话题，使得顾卿不禁心中有些黯然，但却不好再开口。

“什么东西？”

娘亲怎会料到自己会来，并且就下了这件东西给我？

顾卿不禁心里有些困惑，也更加对那东西感到好奇。

想必娘亲这个水族女王留给自己的东西，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