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真一向任性惯了,倒也不怕云孟芝,开始呼疼撒娇。
“大哥,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说我,我要去跟爹爹说你不疼我了。”
她跺了跺脚,眼底含泪道:“你看,我这手臂势必要留疤了,都是那个可恨的云九凰,比武决斗却使诈偷袭我,当真不知羞耻。”
云孟芝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悦,正欲开口训斥她,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响。
烟尘还未完全散开,只能看到隐隐绰绰的轮廓,倒地的梧桐树干旁,一个羸弱的身形渐渐爬了起来,间或轻咳两声。
云孟芝心里只觉讶异无比,但是面上却不显分毫。
他方才明明用了十成力道,照理说被他拳劲打中之人非死即残,没想到这云九凰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
他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围观的云家众人,心里已是有了决断。
“云真真,你擅自与人比斗,明明学艺不精却责怪他人偷袭,当真把我云家规矩抛在脑后了吗?自去祠堂跪着,不跪满三个时辰,不许出来。”
云真真听到云孟芝的话,脸色猛然就变了,她愤恨的盯着云孟芝,再没了小女儿的娇气。
“大哥,你还没成为家主,没有权利处罚我。”
云孟芝脸一沉,盯着云真真厉声道:“长兄如父。”
云真真被云孟芝的疾言厉色给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回嘴,只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
云孟芝挥手道:“来人,把二小姐押去祠堂。”
两名云家侍从上前作势要押上云真真,云真真柳眉一竖,“我自己会走,滚开。”
她说罢便满含怒气不甘不愿的朝着练武场外走去。
云孟芝看着云真真的背影,眉心一阵抽疼,这二妹被家人宠坏了,差点酿成大祸而不自知。
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去与内院的云九凰接触,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云九凰乃那人留下之女,又身怀秘宝,云家众人都小心隐瞒着,纵使有人欺侮,也从来没将她摆于台面,就是为了维持这个人的隐秘性。
这下可好,练武场比斗,不消一日,便有人知道云家出了个七级炼气师,对于其他家族而言,何等荣耀。
可是对于现今的云家来说,无异于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