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今晚似乎很安静,除了一些醉汉坐在不远处喝酒,嗯,他们吸烟发出的光点,代表着他们在那里已经待了2个小时。
赛伯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今晚大概有点好乐子可以玩了。
“好了,老爹,我要回警局了,戈登先生那里压了很多案子,法尔科尼几乎收买了警局的每一个人,真糟糕!明天还要应付那个该死的克莱因,那个总是收钱办事的斯文痞子,那边事情很多,我要回去忙了,老爹。”
喝了几杯酒的警探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帽子,和老爹拥抱了一下,然后又警惕的,带着一丝警告的看了一眼赛伯,后者埋头于报纸当中,根本没有看他。
老爹将乖儿子送到门外,几分钟之后,赛伯听到了那野马警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老爹哼着歌走回了酒吧里,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而赛伯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那刚才还隐隐亮起的红色光点已经消失。
他放下报纸,嘴角咧开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老爹,你很爱你的乖儿子,我能看出来…”
“嗯哼?”
老爹嘴里叼着他的玉米芯烟斗,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赛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又如何?我的乖儿子前途远大,他比你这个恶棍可强多啦。”
赛伯向克里斯蒂安老爹做了个鬼脸,然后指了指窗外,
“2个小时之前,那里坐着5个酒鬼,就在你的乖儿子离开之后,酒鬼都不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砰”
老爹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他楞了一下,然后脸色阴沉的看着赛伯,
“你为什么不早说!”
赛伯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你又没问我!”
“够了!快去帮忙!我雇你来就是看热闹的吗?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赛伯耸了耸肩,没有起身,而是将口袋里的两把枪放在桌子上,他无辜的看着老爹,又看了看那两把民用型号的防卫枪械。
“我向上帝发誓,我很想去,老爹,但用这两把玩具枪,我估计只能给可怜的罗宾陪葬,你知道的,这玩意超过30米,连胳膊都打不穿了。”
“混蛋!”
老爹回身趴在了自己的吧台上,双手翻了几秒钟,然后扔给赛伯一个木盒子,后者将其打开,然后吹了个口哨。
“M9,我喜欢这玩意,可惜只有一把。”
那是一把银白色的,整体成流线型的手枪,稍微突出的枪管,黑色的手柄,显然被使用者非常爱惜的维护,在酒吧稍显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迷离而冰冷的光芒。
赛伯将其拿在手里,退出弹夹,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黄铜子弹。
“咔咔”
这杀人的凶器在赛伯手里转了一圈,然后消失在了他的口袋里,他打开门,朝老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闪身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穿着老爹的旧衣服,黑色的外套在还有些寒冷的黑夜里向后飘起,赛伯向前慢跑,眼前的街道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模糊,让赛伯进入了一种特殊的既视感里。
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在黑暗中奔跑,当时的自己要去干什么来着?
去杀人吗?好像是的…虽然过去的记忆就像是碎片一样没有规律,但那些片段之间,总是混杂着飞散出的鲜血和冷酷,用枪,用刀,用双手,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那些人里有像是罗宾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吗?
有像是老爹这样在灰色地带讨生活的家伙吗?
有像是自己这样有混沌过去的家伙吗?
沉重的感官压在赛伯的肩膀上,在这一刻甚至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的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但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周围和记忆里完全不同的景色,他大脑里猛然一震。
是了,这不是过去的世界了!
这是个新世界!
是了,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自己要有新生活啦!料理完老爹的雇佣,2天后,自己就能真正自由了,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
“嘿,混蛋!你不是很嚣张吗?来啊,打我啊!”
一声暴虐的喊叫声配合着某种重物打击人体的声音将赛伯从那种对未来生活的畅想里惊醒了。
他猛地停了下来,快步走向街角,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看着在前方的路灯不远处,那已经被逼停的野马警车,那破碎的车窗,沾染着血迹的玻璃,还有那个被5个家伙围起来的,已经倒在地上的年轻人。
赛伯舔了舔嘴唇,顺手在外衣之下的腰带上一抹,两把匕首划入了他的手中,他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他全身的血液又开始重新流动。
“嘿嘿,乖儿子罗宾…你欠我一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