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这是……”
“大哥稍等,还有一人,等他来了我们再说。”
“好!”
胡一刀和苗人凤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心中对徐逸超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等得片刻,一嗔便被平四叫到了两人房里。
“苗大侠、大哥,你们两人倒是光明磊落,把兵刃都放在大厅里,可不曾想却便宜了小人!
如果不是平四看到,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将这盒药膏涂在你们的兵刃上!”
恰在这时平四引着一嗔也来到了屋里,徐逸超便转向他说道:“一嗔大师,劳您大驾,请看一下。”
徐逸超说着便将胡苗二人的兵刃和那盒没有涂完的药膏递给了一嗔。
看到那一刀一剑,一嗔已是眉头微皱,等接过那半盒药膏放到鼻子下一嗅更是面色大变,随即细细检查起来。
见此情形,胡苗二人心中已是雪亮,不禁又惊又怕,看向徐逸超的目光中又多了三分感激。
“这是天龙门的独门秘药,天龙门的追命毒龙锥上用得就是它”,这时一嗔也已经检查完毕,小心地将刀剑和药膏都放下,一脸郑重地对三人说道,“而且其中还加入了另一种厉害毒药,两相混合,毒性更甚,见血封喉——哪怕以两位的身手,中毒后怕也会当场毙命。”
“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胡一刀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这个卑鄙小人!”
他一把提起地上的阎基,朝他怒吼道:
“我待你不薄,许你重赏,为何你竟要如此对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哥你可以许他重赏,难道旁人就不可以吗?”
徐逸超转向阎基,淡淡地说道:
“你把那天去报信的事情从头说上一遍,假如有半句虚言,嘿嘿……”他说着提起胡一刀的长刀,“我就用它给你来上一下。”
阎基听方才一嗔所言,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再被徐逸超这么一说,哪里再敢有半句假话,老老实实就交待了一切。
原来他本领低微,并不敢在胡苗两人面前搞鬼,可惜他去找苗人凤的时候,苗人凤恰好有事外出,是田归农接见了他。
其实他倒是将那三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可惜田归农却给了阎基三十两银子,让他见到苗人凤时不必再提,即便胡一刀问起也只说是已经当面告诉了苗人凤。
至于那盒药膏,则是田归农手下的另外一个人给他,让他设法涂在胡苗两人比武用得刀剑上。
“那田归农定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苗兄了?”
苗人凤的脸色几度变幻,摇了摇头。
“此人心肠歹毒,他不光是盼着苗大侠将大哥杀了,也盼着借大哥之手除掉苗大侠。”
徐逸超这时插口说道,他看了苗人凤一眼:
“苗大侠当众折断他的弹弓,丝毫不留颜面,恐怕在他的心里比痛恨大哥还要痛恨苗大侠吧。
所以他先是买通这跌打医生,隐瞒下这三件事情,让苗大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和大哥比武,然后又指使人在你们的兵刃上涂上厉害毒药。
到时无论你们谁死,对他来说都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而且还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这位天龙门的掌门当真是好手段,好套路啊!”
如此一来,真相大白。
“此人心肠歹毒,当真是可恶之极!”
一嗔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于田归农的行为厌恶之极。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是胡苗两个被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