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重要的是,她现在怀着身孕,无法尽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她没有忘记风焰昨晚在浴缸中洗冷水澡的那一幕。
妻子怀孕的时候,耐不住寂寞的老公是最容易出轨了,不是吗?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地有点无理取闹了,但她不是不相信风焰,而是因为绣花的事情给了她太大的挫败感,让她一时间有点难以发泄而已。
这样的自己,她也不喜欢,很不喜欢……
舒可宁想着想着,眼眶竟然微微泛红了,她低下了头,不愿再去看风焰。
风焰看着她这幅样子,轻叹了口气道:“她的披风我没穿过。”
他没穿过?
既然一次都没穿过,为何芯儿还要年年坚持,她当真痴心于此吗?
还是风焰要维持芯儿,怕他惩罚那个女人?
“既然你不穿她绣给你的,为何也不需要我绣的,就算我为了你十指鲜血淋淋,你还是这般无情,嗔怪我做了芯儿一直做的事情。”
舒可宁翻身从床榻上下来,立于地面,直视着风焰,红红的眼眶中带着委屈。
风焰被她看得心中发麻,这样的眼神,他几乎没有在舒可宁的身上看到过。
舒可宁见他不说话了,心中的委屈更甚,提起了裙子,大步地走了出去,她穿过烈焰宫的大殿,疾步地走到了小亭子。
亭子里的桌子上,还放着那件绣得乱糟糟的披风。
舒可宁咬住了嘴唇,她发誓她以后都不会自作多情了,将披风一把拽起,就要从中间撕开的时候,她的手却被用力握住了。
“我只是说不需要你做这种事情,又没说不穿你绣的披风。”
风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舒可宁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了他那双深邃含情的眼眸,一下子呆住了。
风焰将披风从舒可宁的手中拿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接着穿针引线,讲述着披风要怎么绣,想不到他平日里那么冷酷,挥剑斩妖,却不想拿起针线,好像也不逊色。
舒可宁看得张口结舌,想不到一个七尺男儿,魁梧高大,竟然也会这个?
不是说皇城只有女子才学绣披风的吗?
风焰是不是男人中的大怪物了。
“别这么看着我,若是你看多了,也就会了,来,你试试。”风焰说明了如何才能绣好之后,将披风递给了舒可宁,眸光仍旧含着柔和的深意。
舒可宁恍然地接过了披风,按照风焰说的,绣了起来,果然很顺手,早知道找人来教教自己,何必吃那么多的苦头。
绣了一会儿,舒可宁偷偷地看向了风焰,有点搞不明白这个男人了,他刚才还不让她做这件事,怎么现在又让她做了?
“因为芯儿是父皇安排过来的,按照规矩,要调离她,得经过他的同意,今天事情太多,我还来不及提起。明天我就去说,将芯儿调离烈焰宫,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风焰突然开了口。
舒可宁听了此话,一个走神,一针扎进了手指,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看看,你哪里是这块料,偏要逞强?”风焰立刻将舒可宁的手指捏住,拿出了一点药粉涂抹在了上面,刚才还钻心刺痛,这会儿,不但血止住了,也没那么疼了。
舒可宁很是惊讶,这还真是神奇的药粉,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成分,应该抽个时间研究研究,结合她的医术,也许会配制出什么奇药来。
“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舒可宁任由风焰包着她的手指,低声地问着。
芯儿在风焰的身边伺候了整整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因为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子妃,就被赶走了。
人家肯定会说她善妒,小心眼吧。
风焰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宠溺的笑,“你若是大度了,我反而该担心了呢。”
之前他是太迟钝。
芯儿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以为只要他对她没有心思,问心无愧就没问题了,所以坦荡地让她出现在舒可宁的面前。
可是他忽视了女人的心思,这个心思包括芯儿和舒可宁的。
今天和昨天,舒可宁会有这么大的反映,肯定是芯儿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
而刚刚到了皇宫,还处在无措中的舒可宁就这么被影响了,所以才会跟他闹起了脾气。
这一切,只因为她在乎他,爱着他。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去怪她呢?
哪一天若是她对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不闻不问,随之任之了,那他就该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