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林华安不咸不淡轻应,目光懒的看乃颜,死死盯着高丽王,转目四下观看,巨多的兵马全都穿戴金国铠盔,不见半个高丽子弟兵,果然高丽的兵权早就让这位王府建于远扬行省的东廷王乃颜架空了。
阿茵娜听他不咸不淡轻应,眉宇丝毫不松,疑惑询问:“阿茵娜的额驸,是何事惹怒了您呢?”
“没有。”舰靠近渡台,林华安松下锁拧的眉头,微微一笑,转看了阿茵娜和铁木跃,朝架起的桥梁比道:“礼貌些,不要太盛气凌人了。”当先率前走去。
乃颜率众候于踏桥之端,刚才他就远观了这位第一额驸,暗里喝彩,不论气宇还是样貌果真非同凡响,见其走下红毯之前了,手按胸见道:“东廷乃颜,见过第一额驸。”
林华安微微点头,如是不知礼节笑道:“东廷大王礼重了,别叫我什么额驸、驸马的,听起来就是个吃软饭东西。要是你不嫌我这个天下第一额驸太卑微,跟铁木跃叫我一声安哥。”
这话让阿茵娜一怔,她是知道自家额驸的,怎么突然自称天下第一额驸了呢?
乃颜轻笑,摆手道:“岂敢!”话落,手邀王谌介绍:“安哥,他便就是高丽王王谌,已在宫里备上酒宴替安哥洗尘接风。”
“喔!”林华安一脸受宠若惊,急步上前握住王谌的双手,哈哈畅笑道:“一路上听得公主对高丽王赞不绝口,我早就神往无比,别人前来相接我都没那么高兴,高丽王此来,我受之有愧呀。”
乃颜作介完,王谌正要上前,谁料第一驸马竟然热拢前来握住自已的双手,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受宠若惊,连连微笑用别扭的汉语欢迎道:“受第一驸马美赞,不敢当,快快……快进宫。”
这一口差点掉咬到舌头的汉语让林华安呵呵意笑,牵住他的手掌朝地毯前反邀,出口的却是正宗韩语:“高丽王不必这么多礼,和你见面就已经很开心了,什么宴不宴的没所谓,咱俩痛快的喝几杯同样的高兴。”话落,脸盛微笑轻拍他右胸讨饶轻笑:“我酒量差劲,你可得多让我几杯呀。”
这番正宗的高丽语让在场所有人全都提目看去,高丽群臣拜服,阿茵娜等人则面面相觑,心想宗长果然是宗长,竟连蕃外小国的语言都熟知。
他们当然不知道,林华安可是大公司的总裁,从小就有神童之称,语言是人与人拉深亲切的最好方法,只要和他有生意来往的国家,这些国家的语言他几乎都懂,最不济,寻常的用语也凑和能用。
红毯末端是数顶十六人大轿,唯独一顶三十二人凤撵,不用看就知是阿茵娜的,大国的排场自然马虎不得,他很给面子,来到轿前微笑转看阿茵娜笑道:“小心些,别老是风风火火的,再踩空踏阶摔下来,那我绝对笑你。”
自踩上岸,额驸便连连不对劲,阿茵娜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从踏阶摔下来过?纳闷瞧了他一眼,见其目光内闪闪烁烁,心想他可能是在蕃国君主前面表达他们夫妻和睦,自然不会戳破,当即嫣然一笑,无比温柔轻嗯,轻提裙子便走上了去。
众人见公主如此温柔,皆然感叹额驸之位实际名归,不多言语,各回了轿前,这就起启朝开城行进。
林华安坐于凤撵之内,抱胸观看四下的青山尘道,寂静里睇过目光往阿茵娜没好气询问:“干嘛,再看老子要害羞了。”
噗哧一声,阿茵娜掩住轻笑,要害羞也是她害羞好不好?凑过好奇的脸蛋询问:“额驸,刚才的举动可不一样喔,很关心阿茵娜的。”
“又犯花痴了?”林华安抿过嘴巴,看了看她,正经说道:“庄元和我说过,高丽二十几年前就归顺了,你们保留了其王族与王政,却架空了高丽王的军权,把高丽的军权给了东廷大王对吗?”
“对呀。”阿茵娜点点头,手比黄纱之外说道:“所征的高丽子兵皆编入了四廷里面,我们称他们叫肉盾兵,不过驻守于高丽东廷三座虎营十五兵马万全都是我金国男儿,额驸就放心吧,王谌不敢怎么样的。”
得到确定,林华安眯起双眼,很是困惑道:“我很奇怪,既然高丽都已纳入金国版图内,为什么你们还仿佛是客人?抢照抢,抓照抓,杀照杀,你们有把高丽当金国的一部份吗?”
“这……”阿茵娜一时回答不出来,眨了眨眼,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恍然大悟道:“对呀,高丽很早就归顺了,可大家都不把他们当咱们大金国的一部份。”
林华安白眼上翻,手指领前的十六人大轿说道:“保留王族,保留政权,那就默认王谌仍然是一国之君,可你们却架空的他的军权,对其吆五喝六,王谌忍气吞生任你们宰杀,任你们行抢,任你们jianyin,现在虽然还没入城,我已经可以像想开城是如何的乞丐模样了。”
“是不挺好。”阿茵娜简洁说着,不明额驸到底想说什么,询问道:“额驸,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