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陪着小姐。”
“孟萱。”她抓着孟萱的手问,“我看不懂皇甫卓,我也看不懂表哥,甚至也看不懂皇甫泽。我现在谁都看不懂。似乎每个人都有这一个隐藏的秘密,而我就是那个被所有人欺骗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对我是好是坏,是真是假。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小姐,你乱说什么呢。即便是所有人都抛弃了小姐,公子也绝不会。公子那么的疼小姐,小姐难道感看不出来吗?”
她依旧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道,“平王府的花园中,你我都看见。表哥与郑太妃之间并不愉快,甚至是有争执,郑太妃也是因为追表哥才摔倒,可最后她却是为表哥隐瞒。而表哥对此毫无半点的感激。表哥和皇甫卓之间,和郑太妃之间必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姐别想太多了,即便公子真的有什么事情没有告知小姐,那也必定是为了小姐你好。”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扭头看着孟萱,“我现在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
“小姐……”
“孟萱,你知道吗?我当初为了报仇很想进入宫廷,可如今,我好想离开,离开皇宫,离开华京,我想回陵州,我想这华京的一切我都忘记,我什么都不知道……”
泪水渐渐地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滚落。
孟萱受她的感染,也哭了起来,抱着她安慰:“小姐,我们会离开的,只要报了仇,我们就可以永远的离开了。”
哭了许久,她也累了,在孟萱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次日,清水刚起床,便听到伺候洗漱的宫女说道今早皇甫卓带着王妃进宫谢恩。她愣了下,看了眼殿门外。
孟萱小声地在她耳边道:“这会儿已经进宫了,之后会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回去的时候经过……”
“不用说了。”清水将手中的方巾递给旁边伺候的宫女,然后转身走到了桌边桌下,两位宫女便将早膳端了上来。
孟萱便没有再说下去,清水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不与皇甫卓相见也是一件好事。
皇甫卓在离宫的时候,经过后宫的镜湖,他目光便注视着四周,步子也放的慢了下来。
蔺若芸也瞥了眼四周,笑问:“王爷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景致不错,想多看看。”
“这里的确是雅致。”然后她看向湖对面笑着道,“听闻那阁楼叫明月楼,是皇上为了颂妃和雅嫔所建。因为现在颂妃怀有身孕,住在楼上多有不便,估计等诞下小皇子后便于雅嫔都住进去。”
皇甫卓看着对面那高处树丛的楼阁,建在那样的位置,是欣赏镜湖和周围景色的绝佳位置。这所谓的为了颂妃,不过是打着口号,实际他是为了清水。他对清水用情至深,他自愧不如。
“楼中暂时无人居住,王爷倒是可以过去看看,听说建筑很像江南的风格。”蔺若芸试探性的道。
他笑了下,回道:“还是今早些回府吧。”
刚回到平王府,便见到皇甫深迎来。
“十三叔,王妃。”他笑着道,“深儿正要向十三叔辞行呢。”
“辞行?”皇甫卓诧异的问,“去哪里?”
“刚刚独孤将军传话过来,让深儿立即的回军营,说是赤狄进犯,肃山收兵节节败退,皇兄派独孤将军领兵前去支援。”
皇甫卓愣了下,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他毫不知情。
“襄王此去可是危险重重。”蔺若芸担心的提醒。
“能够战场杀敌,深儿可不怕。”
皇甫卓嘱咐皇甫深一定要倍加小心,听从独孤将军命令。然后便直奔独孤将军府。
此时的独孤绎已经里府,独孤臻老将军还在府中,他从独孤臻那里了解到整个西北现在的状况,顿时大惊。
“赤狄不过是三万兵马将然是肃山十万大军击败,且连连败北?对方领兵的是何人?”
“钟庭苍。”
“他?他并没有这本事,军师何人?”
“无军师。”独孤臻长叹一声道,“肃山一战正是在扈从原被召回后,对方偷袭,兵马粮草全被烧杀。我怀疑肃山军中不干净。春围时自杀的侍卫楼清远所谓的遗书便是一封离间信啊。有人借着扈从原先太子党羽的身份下手,导致肃山军无首领。”
“魏庚辛是安国公一手扶植的人,骁勇善战,且熟谙兵法,懂得排兵布阵。加上十万的军士,必定不会给赤狄任何的机会。看来这个奸细身份不简单,至少是一营营主将军。否则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只是现在我们身在华京,对肃山的详细情况无从得知。”
独孤臻点点头,接着安慰道:“这些我们能够想到,绎儿也必定是能够想到,他到了肃山必然会处理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