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姐主要的问题在于我们姚种两家虽然没有外边传闻那么不和,但关系确实也不咋滴,是战友更是对手。”姚平季一改往日逗比形象,一本正紧的说道:“二来西北最能打的两个将门世家的嫡系子孙联姻,这恐怕是京城大老爷们不乐意看到的。”
“小伙子出息了,说的一点不差,我也正烦心呢,何况你爹这关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哪还顾得上你啊。”种彦峰顿了顿,好奇道:“你这会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是你自己分析的?”
“那天听我姐和小翠谈这事,我就多心留意了下。”姚平季重回憨厚模样,“我自己哪有功夫合计你们的事。”
小翠是姚兰芝的贴身丫鬟,母老虎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哪怕经常男扮女装也得有个丫头使唤,不然很多事太不方便。种彦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看来姚兰芝也开始为将来的婚事操心了,种大少对此又高兴又担心。
高兴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也爱着自己,还主动为两人未来的生活操心谋划呢,担心的是这件事他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主意,一项无往不利的三寸之舌在婚姻大事面前仿佛没了半点用处,换成别的事他还能威胁用强,这事怕是半点硬来不得的。
“姐夫,我如果能帮你过了我父亲这关,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帮我想想办法。”姚平季从憨厚的傻小子一秒钟又变成满脸正色的模样,“我有我的办法,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这种事我不会开玩笑,你大可放心。”
“嗯?”种彦峰思索了下还是选择相信对方,正如姚平季所言这事开不得玩笑,说假话更没意义,何况不论能不能办成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好吧,不过你的事我还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你可以先在赵师傅那学习,后面把事情缕顺了再拜师不迟。”
“有姐夫这句话就够了,你尽力而为这事就成了一半,我看还没什么事能难到你呢。”姚平季拍了一记马屁,随后又道:“对了,我姐姐可能那天夜里着凉了,现在还没好呢,你们晚上办事也注意着点,年纪轻轻的可得节制着些。”
“呵呵,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种彦峰说罢拍了拍姚平季的肩膀,随后伸手直接捏住了对方的耳朵,“毛都没长全的半大小子还敢教训我?帮老子点忙竟然还讲条件交换?老子的白酒和美食让你白吃的少吗?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姐夫饶命……”姚平季赶紧告饶,没办法动手他也打不过,况且白吃白喝几个月了,他确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再说得罪谁他也不会得罪种彦峰这个长期饭票……
种大少松开手一打马直接向姚兰芝的方向驶去,那天夜里他和母老虎虽在最后一步时嘎然而止,但大半夜在院子里待了这么久,加上种彦峰这个不要脸的给人家准备的衣服也确实单薄了点,姚兰芝第二天回家竟破天荒的就感冒了。
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平日不容易生病,可一旦病了往往比普通人还要厉害些,神医的几幅药下去虽好了大半,却也还得将养些时日,神医毕竟不是神仙。
西北商团给种彦峰准备了一辆特质的大马车,除了更大更宽敞之外,这辆马车的减震效果也可谓独步当时,弹簧这种精致的玩意烧制起来并不容易,但找些代替的却也不难,种彦峰的马车是世界上第一辆安装玻璃和纱窗的高级防震货色。
为了轻便马车的防护没暗藏铁板,用的都是正经八百的柘木,这玩意价值不菲,大宋神臂弓的材料就是它,南北朝隋唐之交将领最主要的武器,马槊的材料也是柘木,不过因为柘木也叫桑柘木,桑谐音丧,所以大部分人不会拿它做家具。
种彦峰向来没有忌讳,这种木材价格不菲但四川山里多的是,西北商团如今发展的重心正是四川,这也是给明年种大少的第一战做伏笔,所以弄点木材完全是捎带脚的事情。
柘木用特殊材料侵染后,不但可以保持香味还能防火,抗打击程度更不比钢铁差上半分,当然重要的最看重的还是美观,说白了种大少办事还是以逼格为主,姚兰芝病了后种大少便将马车让给了对方,当然这辆大车他本来也是为了方便和女眷办事做的……
种彦峰打马来到马车前,将胯下战马交给侍卫后便飞身登上马车,接着便在车门外扣了扣门,“丁山兄,好点了吗,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