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家不知一家,我那里的烦心事也不少啊。”
“嗯,这话也对,现在的官也不好当啊。”
凌霄不跟他再扯这些屁话了,直奔主题:“老兄。你帮过兄弟不少地忙,现在你有难处该兄弟我回报了,兄弟帮你解决掉这个难题吧。”
薰厂长惊喜地问道:“是吗,你准备怎么帮老兄解决?”
“把贺忠借调到我的单位去吧,兄弟给你把这包袱兜揽上。”
—
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董厂长喜出望外。极为欢喜道:“好呀,这太好了!凌子,你太够弟兄了,太让老兄感动了!你有什么让老兄办的?”董厂长激动之下还握住凌霄地手猛摇,但他也明白人家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好心地帮他。
“朋友之间就是互相帮助嘛,我这纯粹是出于朋友的交情,但董老兄你也不能一推了之,兄弟的单位毕竟是小单位,你拔一根毫毛也比我的大腿粗。呵呵,我这一次性给你把麻烦解决掉。你薰老兄也得出一份力啊,不然我也交代不了单位的其他人。”
“对的对的,你能把这个包袱兜揽上我就感激不尽了,哪能让你一人承担呢?凌子,我出五千元,怎么样?”
“呵呵,少了点吧?贺忠现在跟人借钱很难借了,借不到他们肯定还要找郭书记,依我看咱们就好人当到底,干脆给他们解决两万元,剩下的他们自己想办法,这样他们也没脸再找郭书记了。董老兄,我看咱们一家出一万,怎么样?”
薰厂长马上点头道:“行,你凌子这样够朋友,我再说个啥话就不够人了。”
“那好,那老兄你现在就安排人把贺忠的借调手续办好,从今以后只要我那单位不解散,贺忠就归我负责了。”
薰厂长起身笑道:“好地,我马上让人去办,连钱一块给你带上。凌子,你先坐着喝水。”
借调手续很简单,一方愿意放人一方愿意接收,把工资手续一开就成,薰厂长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把贺忠的工资手续给了凌霄之后,又把一个装了一万元的大信封递给他,让他数一下。
凌霄把信封里的一沓钱抽出数了一遍无误后,装进包中笑道:“我现在先临时打个条子,明天让单位的人过来把我的条子换出来。”
薰厂长摆手笑道:“不用啦,你也别打条子了,这钱怎么下账我们处理吧,至于你那里怎么处理老兄就不管了,呵呵。”
他地意思分明是把这钱就送给凌霄个人了,具体凌霄的单位怎么借钱给贺忠他就不管了。谁都知道凌霄现在是书记和县长的红人,权势炙手可热,他当然也想借机巴结凌霄,何况这一万元就是有人打条子也收不回来了,还不如大方点送给凌霄算了。
凌霄跟他心照不宣哈哈一笑后道:“那好,余下的事情就都交给兄弟吧,贺忠再不会给老兄你添麻烦了,可兄弟我还有一件事情相求老兄。”
他还想要往造纸厂调几个女工进来,现在县里的企业都人满为患,那个单位都不愿再接收人了,除非是新建的厂子。武兹今年除了华宁他们的线材厂就没有新建的工厂,可他们老厂子的人分流过去就差不多够了,就这他已一下安排进去十多个,加上其他好几个单位分别调去一两个,但大都是要男的,结果还剩下几个女地没调出,这是个机会。
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董厂长料定凌霄还会有事相求,不然怎么肯把贺忠这个大包袱背过去?因为他觉得还没有与凌霄好到这个地步。
“行啊,什么事,能办到的老兄一定办!”
“呵呵,是点小事。知青商场有五个女工想挪动个单位,你可能知道,那个商场被人承包了,她们都是找我安排进去的,现在没着落了还得我出面帮忙啊。我想把她们调到你这里,请老兄一定帮这个忙,帮她们就等于帮我,人情算我的。呵呵,没办法呀,兄弟就这命,老是要帮人办事。”
“呵呵,谁让你凌子仗义呢?行行行,别说你帮了老兄大忙,你就是光为这事老兄也不敢别你的面子。”
“那就谢谢了,回头我就找人给她们办手续。”凌霄站起张罗要走。
“行,可凌子你不能走,好不容易到老兄的地盘了,不好好招待你怎么行?凌子,你想想再叫谁,咱们凑个一桌,晚上就到你那里。”
凌霄伸出手笑道:“心意领了,可我还得回去向书记汇报呢,听郭书记的口气还有其他事情让我去办。呵呵,这身子今天恐怕由不得我自己了。”
薰厂长和他握手笑道:“那是好事呀,别人想这样还没机会呢。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改日咱们有空了,老兄好好请你一次。”
凌霄高高兴兴告辞出来,预想的两间事情都圆满地解决了,没有白白便宜了造纸厂。
此后第五天贺忠在京城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等到能出院的时候,凌霄又派单位的面包车去京城把贺忠夫妇和单位陪床的都接回来。
贺忠捞回一条命回家之后已是夜晚,第二天上午八点王淑容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女儿巧珍拎着大堆京城买回的礼品来凌霄家谢恩,这天正好是周日,可凌霄照样没呆在家里,彩萍接待了这对母女。
这母女二人把凌霄千恩万谢了,还夸彩萍嫁给了一个有本事的好人,一直谈到九点多钟,王淑容最后说要把巧珍留下给他们做家务,等他们有了小孩给他们看孩子,而且不会要他们一分钱,就这也无法报答凌霄恩情的万一。
彩萍心里很高兴地客气着,就在委婉地拒绝她们母女时,她的母亲高英来女儿家了,可却不像往常来时一脸的笑容,表情里能看出悲伤和愤怒,好像家里出了什么糟糕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