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胡亚青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更是说出了心里话,“其实凌子早跟我说他不是好人,是个花心的大坏蛋,有一大堆的情人。只不过最初我当他是为了拒绝我在编造假话,一直不愿意相信,等到后来虽然相信他不是好人了,可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还是很喜爱他。莫非这就是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可能吧。不过还是因为你在不摸底地时候就爱上了他,等到摸清底细后已经爱得很深无法自拔了。可你不管有多爱他,跟他肯定是没结果地,一定要跟他撇清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嗯,我也这样想过不知多少次了,可最后还是不行。就在他跟我商量出去带上咱们五个人的时候,我反对他带许玲,可他居然说就喜欢许玲那种风骚女人,为这个气得我从这里把他骂走了呢。那天骂走他之后,就又打算跟他划清关系。还打算不跟你们出去转呢,可没有过半天就又没决心了,最后还是跟着你们一块出去了。秀珍姐,我是不是很贱呀?”
“唉,不是贱呀,感情这东西就是奇怪,很多时候由不得人。我那天纯粹是找他报复那个王八蛋的,可跟那臭小子有了那关系后,竟然不怎么为那个王八蛋愤怒了。而这几天地心烦。有一大半是考虑以后要不要跟那臭小子再相处了,可想到不再相处后,心里也是很不好受。咱们是不是前世欠下那臭小子了?”
胡亚青觉得俩人想到一块了,笑道:“就是呀,我有时就这样想,难道真是前世欠下那家伙了?秀珍姐,你还不承认呢,你这不是也爱上那家伙了吗?”
张秀珍噗哧一下笑出声,笑嘻嘻问道:“是吗,难道这就是爱上那臭小子了?”
被胡亚青这一问,张秀珍才正视自己这两天的情感变化,清楚自己的确是喜爱上凌霄了。
她前后细想一下。刚开始喜欢他比较单纯,就是因为他讨人喜欢愿意与他多接触。可从帮他们县里劳工局下面的几个单位办了事之后的接触,接触中就有点变味,凌霄开始口花花了,而她却喜欢跟那种调笑。只不过出于自爱不敢太过分。到这次出游时就感觉不同了,被凌霄说笑成了下辈子情人后,人们打趣他俩地时候,心里竟然还觉得甜蜜,很有那种恋爱才有地奇妙感觉。很喜欢与他保持那种挺有意思的关系。
现在看来。大概这些天在潜意识里已经想跟凌子发生点什么,恐怕是这原因才一下想到要他当作报复地“工具”。如果换一个男人,就是再气愤想报复那个王八蛋,也不会采用这种办法的。等到与凌子有了极亲密的关系后,以前集聚起来的好感和暧昧就发生质变,打心眼里已经把他当作非常非常亲密的人,如果不再保持这种关系心里就觉得不舒服,这不就是爱上了凌子吗?
张秀珍这好像不完全确定的问话,胡亚青以己度人笑道:“就是呀,心里都不好受了还能不是吗?你肯定是爱上凌子了!”
清楚了自己的情感后,张秀珍也不再掩饰,笑道:“哦,爱就爱吧。我就是爱上他也无所谓,反正跟那王八蛋离婚后一下不打算再嫁人,有那臭小子这么一个情人也不错,可你呢?”
胡亚青幽幽地叹息一声:“我不知道,硬逼着他跟我好吧,又觉得自己太不值了;如果下决心跟他划清关系吧,心里又特别难受。唉,那个害人精,真地不知该怎么才好。”
俩人为同一个男人而或喜悦或烦恼,同病相怜觉得找到了同盟军,找到了能敞开心扉倾诉衷肠的对象,这一谈论就是半个下午过去了,后来有一个党校的男同学找上门才打断她们,不然还不知要谈到什么时候。
这位男同学叫曹子民,二十五六岁地年纪,未婚,长相与家里的背景都不错,本人在省委机关工作。早在进修不到两个月的时候,曹子民就成为追求胡亚青的几位男同学之一,同样是多次邀请胡亚青吃饭都遭到了无情拒绝。
胡亚青办了公司之后,他认为巴结胡亚青的机会来了,动用自己和家里的关系给做了两笔挺大的业务,还不要分文的好处费,并在送来业务之后还要请胡亚青出去吃饭。胡亚青虽然知道他的目的,可那是不能拒绝地邀请,不过都带着秘书和司机一块出去的。
今天看曹子民又来了,那有好多天没见她眼里蹦出了极爱慕的火花,让她此时地心情看着厌烦。就冷淡地说自己还有点事要处理,把曹子民留在了张秀珍的办公室,她回到自己地办公室还把门锁了,中间有人敲门她也装着不在没开门。
下班的时候,曹子民和张秀珍一块过来敲开了她办公室门,邀她出去吃饭。她的心情比那会还不好呢,就借口家里刚打来电话让回去拒绝了邀请。不过,她让张秀珍把公司的员工都叫上出去过个欢乐周末,吃饭和到舞厅玩的费用都算在公司账上,既算还一次曹子民地人情。也犒劳一下公司地员工。
为了表示她真要回家,等把公司的员工都喊出来之后,与众人一块下去了。张秀珍与曹子民带员工坐那辆面包车,她坐自己地高级轿车,在要离开时想到开业时剩下几箱好酒在她的办公室放着呢,就把没收凌霄的那把钥匙给了张秀珍,让张秀珍取几瓶带到饭店,省得到饭店花大价钱还没有那个酒好。
八点多钟,在家里吃了饭胡亚青又返回公司。张秀珍他们都还没有回,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呼了凌霄。口气很不友好地让凌霄速来。
不管怎么说,凌霄不算是她的什么人,人家跟谁好与谁发生了关系按理都与她无关,与张秀珍聊得时候,她还能保持比较正常的情绪。可因为曹子民的到来她躲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独自越思谋越妒火中烧,好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心爱的宝贝,一下被别人抢走瓜分了似地,心儿如同被剜走似的难受,情绪比与张秀珍在一起糟糕了好多。
出游的那天在车上也是。看到她们抢着让凌霄枕腿,猛然一股妒火就烧起来,抢在依依前面让凌霄枕在大腿上。可被她们都用异样地眼神看着时,她才觉得自己表现得过分了,后几天再没有勇气抢着让凌霄枕腿了。
不敢大胆表现后她就一直“热”眼旁观。看到许玲对凌霄眉来眼去时,有几次差点忍不住发作。回到省城后想跟凌霄算账,可到物资公司下了车凌霄就被那个沙沙迎住要叫走,凌霄居然理都没理她急着跟那个沙沙走,气得她把凌霄喊住。没好气地悄悄没收了凌霄拿她办公室的钥匙。然后装着一肚子的怨气带车回到公司。
好几天的气憋着,本以为回省城后凌霄能跟他谈一谈。自然非常生气了。生气之下又一次暗下决心要与凌霄坚决划清关系,连哥哥也不让他当,就作为一个一般的合伙人。可这种决心已下了无数次,没有一次坚持到两天的,这次又一样,若不是因为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也正好张秀珍第二天来了,说不定早就忍不住联系凌霄了。
静悄悄的公司里,妒火中烧的胡亚青在自己的办公室转来转去,终于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了,压下要迎出去地念头,站在办公室当地看着门口,等凌霄面带笑容出现在门口时,她寒着脸说道:“把门锁住进来!”冷冷说罢就蹬蹬蹬向里屋走去,气鼓鼓地坐在了床上。
凌霄知道从出游以来就怠慢了胡亚青,不然也不会没收那把钥匙了。这会的样子。摆明了是要跟他算账,他保持着笑容跟进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在凌霄没进来以前,胡亚青不仅有一肚子妒火,也有一肚子的怨气,可看到凌霄地笑容后一下了泄掉多半肚子,火气怨气都没有多少了。而凌霄又带出欣赏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她,更让她没了火气,反而为自己的魅力升起一种喜滋滋的感觉。
她在呼了凌霄之后,就像鬼上身似的不由地到了浴室,把自己冲洗得白白嫩嫩之后,特意挑了清纯又不失性感地衣服穿上。
上身是一件粉色绣花柔姿纱地半袖衫,袖口、领口和下边衣口都是松紧带束成灯笼口型的,算俏皮可爱型地衣装。而比较饱满的胸部把小小的半袖衫撑起来后,挺低的腰部稍动一动就会露出肚脐,胡亚青自我感觉挺性感。下身特意搭配了一件紧身的纯白小短裤,坐在床上两条尽显了两条匀称白嫩的**,故意架着二郎腿把穿着凉高跟的秀气裸足晃荡在他的眼前,看你臭小子被迷住迷不住?
可胡亚青出于很矛盾的心态中,一方面要展示自己的美好想迷住凌霄,又一方面被凌霄冷落后想大发雌威。只是被凌霄的的笑容化去了大部分的火气和怨气,在屋里踱步时准备发火的话算是白准备了,只能保持着俏容的冰冷,冷冷地问:“那个惠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凌霄搞不清她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笑呵呵反问:“你问这个干啥?”
“你别管,回答!”
“哦,就你猜得的那种关系。”他心想既然胡亚青猜出他与惠儿的关系了,那就干脆挑明吧,不过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呵!你凌子好牛气呀!年纪不大官没有,就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养起小蜜来了。”
“呵呵,人家可是物资公司的副总,哪里是我的小蜜啊?只是因为我们俩人都属于能互相理解的同类人,而且是志同道合能互相帮助才走到一起的。”
“咦呀呀,你还很有理呀?你们怎么就志同道合了,怎么就是同类人了?”
“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我们都希望迈入到上层社会中,享受一下高贵人的生活。可我们如果单凭自己,连上层社会的台阶也登不上,只能找志同道合的一块互帮互助。惠儿与我就是这种关系,我需要她的帮助,她也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们认识后一拍即合。”
听凌霄说的理直气壮,而她的出身高贵反而好像变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她实在是找不到驳斥的理由,只好死死地盯着凌霄祭出杀手锏又:“那你与张秀珍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一拍即合志同道合的同类人?”
凌霄心里“咯噔“一声,一下明白胡亚青怎么知道他与惠儿的事情了,看来张秀珍不仅来过这里,还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盘讲给了胡亚青。出现这意外,他脸色稍变寻思着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