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晥晚却是知道,恐怕诗诗对这个秀才是另眼相看的,前段时间诗诗脸上生了红疹,蜗居在屋中数月不出,好不容易脸上的红疹褪去了,重新挂牌,名声却是弱了许多,全因司青青在这段时间爆红,她为人又比诗诗亲切可人,此消彼长之下,官人们都是要看舞,自是更乐意去寻司青青,毕竟人家美貌不输诗诗,还更加年轻,也不会一直甩冷脸,更让人舒心不是。
诗诗只靠着一批死忠的旧客撑着门面,却已是风光不如从前了,诗诗虽然暗恨司青青,但现在的她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找司青青的麻烦了,只能关上门来独自生闷气,又是虐走了好几个女使,让吴妈妈大为头痛,却也不像以前那般尽力地帮她寻找女使了。
陆晥晚前世多少也听说过诗诗这个入幕之宾的事情,那人虽只是一介布衣,但却也是个有才学的,今年秋闱之时便一举中了举人,来年的春闱也考中了一甲探花郎,当真是风光无限,只是那人后来似乎迎娶了礼部侍郎家的嫡女,立马就飞黄腾达,前程似锦了,而诗诗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得病暴毙的,陆晥晚现在想想,也未免觉得太巧合了些,恐怕诗诗的死与那秀才脱不了干系,只是其中曲折秘辛,也并不是她所能探究的,只叹欢场女子,多有痴傻,轻信了男人的诺言,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害了自己的卿卿性命。
因着上次雪地罚跪之事,陆晥晚与诗诗也算是有仇怨,但那孟飞扬也算是已经帮她报了仇,她现在对诗诗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想着一代名妓就要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贱男人身陨,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的,但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去提醒诗诗,她可是十分明白一旦陷入男人情爱陷阱里的女子,大多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旁人的规劝一概听不进去,直到真正尝到了苦头,才会幡然悔悟,但往往到了那时候,却早已经是晚了。
诗诗的事情陆晥晚也只是听过就算,但也打算好了,将来若是有机会,最起码救下她一命,或许这便是同为女妓的同病相怜感作祟吧。
教坊到了清明的时候,生意总会教平常差上一些,毕竟一到清明节,各家都要进行祭祖,男人们自然不能每日往教坊跑了。
陆晥晚忙过了这一阵,总算是清闲了下来,本想着去孟飞扬那里跟他好好联络一下感情的,没想到他竟是又玩起了失踪,只给她留了一句言,说是有事要办,半个月后回来,陆晥晚又失望又无法,却是对孟飞扬的神秘身世愈发好奇,清明时出门,那肯定是拜祭祖先父母去了,只是不知道这孟飞扬的父母族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日子过地无聊,陆晥晚便每天待在屋子里打络子,她前世在这方面就是个强手,今世更是推陈出新,编的络子又快又好,放到那外面铺子来很能卖些钱,虽说教坊里不仅有月例又有酒水提成和客人打赏,但能多赚一些陆晥晚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她可还准备着多攒些银钱,以后从良了可以买几亩地,快快活活地做个地主婆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