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样了,可还安好?
念起伊人的名字,眼前却又浮现那日,她与济宁侯亲密交谈、相拥的场面。
景语双手紧握成拳,胸中升起极大波澜,面容却仍是一片冷然。
唇齿间隐约传来血腥滋味,也不知是被刺玫划破了嘴角,还是被自己的牙齿咬破。
这般难受的滋味……
景语无声的叹息,随即眼中一凝——
如郡心志坚定冷静,百折不饶,只怕未必肯乖乖躲到庄子上去养伤。
她难道另有所图?
景语正在思索,却听如瑶低叹一声,“那个庄子连同周围的五百亩良田,正是我母亲的陪嫁,她在那里养病,总比留在这府上提心吊胆的好。”
什么?!
那庄子是张氏的陪嫁!
景语心中一凛,顿时觉得耳畔嗡嗡作响——他是何等聪明卓绝之人,略一思索,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难道,小古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更或者,她也是为了那木盒而去?
自己竟然被她抢先一步?!
景语顿时心『乱』如麻,脚下微滞之下,发出沙沙轻响。
“谁?!”
如瑶好似发觉了什么,冷声喝道。
景语见状,正要现出身形,突然却听不远处的曲折小径上,传来一声轻笑,“这是在自己家,瑶妹妹何必如今紧张,这么一惊一乍的,只怕下人们还以为遭贼了呢?”
随即传来细细脚步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着浅紫樱纹缂丝褙子,面容清丽的少女。
她并不如何精心打扮,只是颈下一道篆字连纹项圈镶嵌五『色』珠玉宝石,映得面容都熠熠生辉。
“如珍姑娘!”
两个大丫鬟连忙行礼,却很是纳罕的发现,如珍竟然是单独出现,没有带任何丫鬟仆『妇』。
“清晨『露』重,瑶姐姐还有闲情出来赏花,可见身子真是大好了。”
如珍这话也是欣慰寒暄之辞,一旁的请漪碧荷面面相觑,见她径直朝着自家姑娘走来,不由的警惕心起,拦在如瑶身前。
在她们心目中,如珍素来狡诈多智,为了讨好嫡母王夫人,使出各种毒计对付如瑶这边,唐乐院上下提起她来,都当做洪水猛兽一般。
“瑶妹妹你两个丫鬟真是大惊小怪,我又不会吃了你?”
如珍低声笑着,清丽睿智的眼中却是满含深意,她凑进一步,更加压低了嗓音道:“与其这么防备着我,你更该小心夫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丢了这整个侯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