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没有陪小无忧玩多久,他就撅着屁股睡着了。
她帮他盖好被子,抬眼正好瞥见,墨君邪精壮的腰背。
男人刚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只胡乱围住了下面,大概察觉到她的视线,墨君邪转过身,对上她暗沉的目光。
他勾唇一笑,“想要?”
说话之间,挺了挺他的腰身。
顾长歌自然看懂他的暗示,红着双颊骂他不要脸。
他笑的肆意张扬,丝毫不管她的羞怯,大阔步的朝她走来,顾长歌讶异之际,就被他推倒在榻上。
高大挺拔的男人压过来,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他足够强势,就连气息都强大的让她招架不住。
顾长歌的睫毛微微颤抖,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见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从蜻蜓点水到深入侵略,一个吻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耐心和花样。
直到他气息粗重,咬着牙在她耳边道,“别撩我,你现在的身子,还不能……”
她刚生产过的身体,敏感又脆弱,墨君邪更是忍了许久,似乎一点就着。
不过,顾云溪似乎知道这些,在小无忧出生当天,就十分严肃的告知他们,两个月不能同房。
为了顾长歌的身体,他忍。
墨君邪压下心中的火,把她的脑袋推到枕头上,又扯过来被子,将她团团盖住,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两只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惹得墨君邪心痒痒,索性伸手遮住她眼睛,“睡了,再不老实,你这一夜都别想睡了。”
顾长歌瘪瘪嘴,“那我走了的这段时间,你可别勾搭别的女人。”
“我勾搭的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墨君邪说,“嗯?我对你什么心思,知道了?”
见她不说话,他又继续说,“你也老实点,离晏行远点。”
这回却收不到答复。
墨君邪好奇,黑暗中凑过去看她,她呼吸平缓,眼睛微阖,居然睡着了。
夜色浓重,身边躺着的一大一小,全部都只露出来脑袋。
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翻身在他们脸上各自落下一吻,这才安心的睡去。
隔天早上,顾长歌和晏行汇合,前往龚州。
墨君邪立在长风中,为他们送行。
晏行的身份,他早就知道,彼此两个男人没什么再藏着掖着,索性晏行连面具都不戴。
他大大方方的站到墨君邪跟前,“将军,你的女人我就带走了。”
墨君邪犀利的眸子,扫他一眼,而后上前,当着他的面,在顾长歌唇上亲了口,恋恋不舍的道,“去吧。”
“……”
晏行尽管依旧笑着,眼底却凉了几分。
此番前去,顾长歌惦记着长生的安危,并不多做留恋,不多时便上了马车。
她隔着窗户和墨君邪挥手告别,等视线中的人影,消失的越来越远,她才放下窗帘,在车厢里坐的端正。
一直闭目养神的晏行,听见动静后,缓缓抬起眼皮问她,“不看了?”
“看不到了。”顾长歌说起正事,“到龚州要几天?”
晏行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丢给她,“把这个戴上,我们现在是四处逃命的夫妇,不幸与家人走散,说是去了龚州城,这才前往龚州。记住这套说辞了吗?”
虽然从孟州到龚州,路途基本上都是他们的人,但途径盖州,万一碰上盖州出来巡逻的士兵,他们只能先这么说。
盖州如今是墨明煦的地盘了。
想到这个名字,顾长歌不由得抿了抿唇。
他曾经像是最和煦的阳光,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顾长歌听说,墨明煦占领下盖州之后,由于城中老百姓多为拥护墨君邪的,他一气之下,居然杀了好几千人,如此强硬冷血的镇压之下,往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头,早已变得死气沉沉。
所有百姓敢怒不敢言,战战兢兢苟且偷生。
顾长歌正陷在思绪里,忽然听到耳边再度响起的男声,她茫茫然抬头,看见晏行的脸时,才回过神来。
“不戴吗?”晏行问。
“哦。”顾长歌讪讪的回答,接过来时,碰到了他的指甲。
晏行就势将她的手握住,顾长歌皱眉,“放手。”
“不放能如何?晏行哂笑,坐的更加靠近了几分,他比她个子高,即便坐着,同样让她感到压迫性,“长歌,你就这么跟着我上路,不怕我拐跑你?”
顾长歌想到一种可能性,眉头越皱越紧,“顾长生到底在没在你手里?”
“想知道?”
“想。”她说。
“那亲我一下。”晏行吊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指指嘴巴,“亲这里,我就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