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她身无分文,她才又累又困,又没钱找地方住,才会晕倒在街头。
“嗯,谢谢总裁,你可以去看夏小姐了。”事已经解决了,她就不留他闲聊了。
“温先生,夏小姐又闹了,她说她要来这里。”一直被忽视,站在门边的路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同事发给她的消息。
那个夏小姐又不安分了,而且更严重的是,她居然要来顶层楼。
“好,很好,很好。”温逸尘咬牙切齿,连连说了两个“很好”足见他有多愤怒。
“总裁,你去吧,那个夏小姐,你的小心肝可是很委屈的,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她来脏了我的地方。”夏默言是真的很厌恶那个批着她夏默言以前的皮囊,虚伪,阴狠的女人。
“夏默言,你不要太过分了。”温逸尘虽然有点不满意重新回来的夏微默的任性和那刻意的温柔,可他仍然不允许夏默言说他的心爱的女孩儿。
“过分?”夏默言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笑中带泪地说道,“温逸尘,我就过分了,怎么样?”
她夏默言是因为谁才会变成今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拜她陌桑和温逸尘所赐。
“你,你……”温逸尘绝望地看着夏默言,他从来不知道夏默言会如此恨,还有,她莫名其妙对夏微默的恨来自哪里。
“走吧,总裁,我就不远送了。”夏默言不再多言,躺下,背对着他,用冷漠拒绝他们之间这不愉快的交谈。
“哼。”温逸尘最恨的就是夏默言这份说来就来的冷漠,就连和他表示不满的情绪也不会多给,也不会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所以,他不再管她,直接转身离开病房,却在要踏出门口的那瞬间被她的突然出声给止住了脚步。
“总裁,我明天可不可以写辞职信?”
“辞职?”他听到她的话,不怒发笑,冷冷而僵硬地说道,“不可能。”
“嗯,不行的话,那就不辞职。”被拒绝,夏默言没有生气,同样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总裁,我可不可以不还你的钱?”
温逸尘这次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皱眉了,她这是什么问题,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回答道,“不可以。”
没了钱,她就会潇洒地离开他了,到时候,他要去哪里寻她?因为他相信,只要夏默言走了,他就别想再找到她了,这次,就是个最大的例子。
所以,他不敢赌。
因为夏默言太无情了。
“那好,总裁,这是最后一个要求了,你再不答应,我就没面子了。”夏默言退而求其次。
“说。”正当夏默言要说出自己的要求时,温逸尘转过身,对路雅命令道,“出去。”
“是。”路雅不敢多言,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浓,她出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
“总裁,我可不可以去死?”听到关门声,她没有再背对着他,揭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温柔地看着他,柔柔地说道。
语气温柔,平常,话的内容确是锥心的无情,残忍。
“夏默言,你找死。”温逸尘是真的无法隐忍她的无理取闹,从嘴里蹦出一个个冰冷的字。
风一样的速度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有力的五指狠狠地掐住她纤细嫩白的脖子,他眼里散着嗜血的红光,犹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她居然以死相逼,从而达到离开他的目的,夏默言你的心有多狠?
“总裁,你威胁不到我的,只要我一心要死,你永远也阻止不了我的。”夏默言根本没看他掐上她脖子上的手,尽管他的手指在一点点的收紧,她也快要喘不过气,她仍然言笑晏晏地说着残忍的话。
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生死的大事,而是讨论天气一样的平常,随意。
温逸尘,没了你,已经是最糟糕的结局了,生死还变得重要吗?反正,她最多活不过两个月了,她还畏惧什么?
“是吗?”温逸尘低沉地笑了,笑得同样阳光灿烂,而夏默言也迷失在这样的灿烂笑容中。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温逸尘露出如此干净,阳光的笑,十年前没有,三年前没有,就连这四个月来也没出现过。
可夏默言知道,温逸尘绝不是像此时表面看到的温润如玉,温良无害。
他从来都是个狠绝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可以把你的脚筋手筋全部挑断,你就无法行走,无法找到自杀的东西,我也可以把你的眼睛给毁了,你就看不到东西,你怎么自杀?”
他放开掐着脖子上的手,改为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憋红了的脸蛋,再是漂亮的眉眼,最后是她不薄不厚但却性感的唇瓣挺住,暧昧又冰冷地反反复复摩擦。
他的一系列的动作,神态,皆是柔软,小心翼翼好像怕弄疼她,就好像,他们是这世间最亲密的情人。
你侬我侬!
可是,他的话,却是世间最残忍,最恶毒的话语,所有人都知道,他温逸尘说到做到,既然他得不到的,那他就毁了她,哪怕只是剩下一个会呼吸的躯壳,她夏默言,永远也别想离开他温逸尘身边半步。
“是吗?总裁。”她将他说话的语气学了去七八分,其中的不屑也是极度明显,她扬眉,轻轻地吐出几个字,“那我们要不要试试,看看是你足智多谋,还是我技高一筹?”
夏默言从来没有想过,她和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竹马,会走到今天这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温逸尘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平时没有正行,惜命如惜钱一样的女人,也有这般狠绝的时候,他皱眉说道,“嗯,我知道你不怕死,就是不知道那个童小姐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舍生忘死。”